王月出知道爹爹每次出门的时间论长短都会当天回来。于是她半夜起床尿尿,见爹爹的屋里亮着油灯,出门一看房门大开,这还以为是爹爹回来了。
她高兴地一路抱着那老虎娃娃跑过去,想让爹爹陪她睡觉。“爹爹,爹……?”见到男人她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欣喜地喊,“月哥哥!”
屋里头的两个男人应声看去,小女孩直接向着月重轮扑了过来。虽然月重轮不是爹爹,但小女孩也高兴。月重轮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到腿上,俯首说着话。
“哪儿来的孩子?”周定业往月重轮那看,没想到月重轮能和一个小孩相处这么融洽。毕竟以往小孩见了他都躲着走,他也不喜欢小孩。
王月出看到了周定业,眼看是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也不怕,只是抓着月重轮的衣裳紧贴着他。
月重轮没理会周定业,他也困乏,和王月出说了两句就哄她回去睡了。但是王月出要月重轮给她抱过去才肯走,月重轮没办法,只好给她抱起来往隔壁屋子里头送。
周定业跟着他,眼瞧门口站了一对男女守着,蓦地吓了一跳:“卧槽,怎么还有俩人杵在这儿!”周定业来的时候没往这边走,自然是没有看到。
“可曾听说过南疆药人?”月重轮边说边将小女孩放下,可小女孩想让月重轮给她抱去床上。月重轮耐着性子告诉她:“除了你爹爹,不可以让任何男人进入女孩子的闺房。”王月出似懂非懂,一个人抱着小老虎爬上了床。
周定业皱着眉头,心说这人怎么还心甘情愿哄起孩子来了。他偏过头,仔细打量这两个药人,发现他们不仅有着细微的动作,还有着呼吸,和活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我以为这只是传说。”他想上前凑进去仔细看,又不太敢。
“现在不是了。”月重轮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回王二的那间屋子。
待进了屋子,月重轮才张开口:“你在那说每句话,药人都会在听到后传到蛊主的耳朵里。”这到不是王二跟他说的,是他之前察觉到的。所以他刚刚对王月出那样哄着,一半是因为王二可以听到。
“这蛊主到底是个什么人?”周定业突然眼前一亮,“不会就是你那偃月炉吧?”他似乎把前后事情都联系了起来,“还有个这么大的闺女,你倒是饥不择食。”
当初造鼎丹是月重轮从周定业那里淘换来的,但是具体为什么要造鼎丹他也没过问,只知道他要用,如何让服下造鼎丹的人成为偃月炉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偃月炉有两种造鼎的法子,其一是在偃月之时服下造鼎丹与人交合,其二是辅以鼎主的心头血加以练成。虽说偃月难等,但第二种法子对鼎主来说极其危险,而且造出来的鼎只能鼎主一个人用,这对旧时的合欢宗来说实在是不值得。
可月重轮就是选的第二种。
周定业帮他炼了丹。
而他把王二造成了偃月炉,一是偃月炉为阴中之阳,每次所采的修为是所有炉鼎中最多的,方便自己能以最短的时间把修为拿回来;二是修道者有金丹作为修炼,功力深厚的人即可让金丹分化出内外二丹,偃月炉正可以促人生出内丹,月重轮想试试王二能不能借此再把元核找回来。
说来合欢宗正是修道者攒出来邪门歪道,月重轮觉得这帮人还挺有意思。
他手指敲着桌面,缓缓开口:“操着舒服。”月重轮先是闭口不言,随后才慢慢挤出这四个字。
他月重轮说不出话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确实逮到个穴就肏了,也不管那人什么样,只图泄火。但他那是中了蛊,还有解释的余地。可他又不想解释,于是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周定业心里面打着算盘,一脸淫相地问他:“比卫仕杰伺候的还好?”
“少在我面前提他。”月重轮脸上的愠色显而易见,但这回边上的男人却毫不在意。
周定业心里的算盘哐啷哐啷的响个不停,他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用心头血炼的造鼎丹是给你小师父用的,谁想到竟给别的男人用去了,这枕边人倒换得挺勤。”月重轮刚想回嘴,周定业又继续给他堵了回去:“也是,你小师父那可是高岭之花。只可惜你都追这么久了,还没到手你放弃了!”
“谁告诉你我放弃了?”月重轮眼尾一挑,也没把眼睛完全睁开瞧他,“你是恼我没把这摊子事一五一十告诉你。”他叹了口气,“我看你是太喜欢我了。”月重轮声音不论男女,叫人听了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