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拿出自己泡的药酒,擦拭并揉搓着月重轮身上的淤青:“咱们差不多。”
有点区别,但确实差不多。
一个是只害一个人,另一个是指不定会害多少人。
王二先前从酒窖抱着酒缸从月重轮身边路过,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径自回了铺子,可随后又从四面八方眼睁睁瞅见了男人那身功夫。
他虽说是外表一副富家少爷的作态,看着不像是会舞刀弄剑的主儿,可实际上是个武学造诣极高的天才。
这也难怪王二能从青年这里夺来身上那些百年修为。
一条黑色的蛇从王二领口的缝隙中钻出,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了月重轮的身上。“这蛇可以嗅到你的伤势,如果怕就闭眼。”王二顺着蛇停滞的痕迹找着男人身上的伤。
月重轮不但没有害怕,还亲昵地用指腹摸了摸蛇头,又挠了挠蛇的下巴,就和他对王二身上那图腾做的那些如出一辙。“这蛇是你身上那条的化形?”他望着王二的眼睛,眼里头尽是兴奋与好奇。
“我身上的蛇只是个纹饰,和这条蛇一样受制于我的蛊种。”王二挺喜欢给别人讲这些蛊虫之类的东西,“几乎每个用蛊的人都有类似的纹饰,就像是刻在身上识别身份的腰牌。”黑蛇彻底黏在月重轮的身上,好像早就和月重轮见过,“可能是因为这条蛇通过我身上的蛊种对你熟悉了,所以现在有点粘人。”王二看这条蛇也没有再探伤的意思,索性就直接把蛇留在了男人的身上。
“但是你身上的蛇就像是个活物。”月重轮眼尖,看到王二身上的蛇露出来了一点儿,便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袖子推了上去。这次,他光明正大的端详起了那条游走在他身上的蛇。那条蛇盘在王二的胳膊上,像刺青花臂。
王二舒张了一下肌肉,那条蛇也跟着受到了影响,稍微动换了一下:“你可以理解为这是蛊种在我身上留下来的血印子,不过能随着蛊种的活动变化罢了。说到底就是个戏法,没什么特别的。”
他看着男人眼里的兴奋劲儿,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月重轮逐渐坦诚起来,一边又想起当时和他交手时月重轮眼里异常的喜悦,最后只得出个他醉心武艺的结论。可王二怎么琢磨都觉得男人应该是城府极深的样子,思来想去,归咎到是自己用之前对他的了解以偏概全了。
说到底也是个仍未及冠的少年。
虽说王二比他大了也就八九岁,但他现在的生活里充斥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早就被烟火气熏透了。
他不像月重轮那样还能心旁骛,他要养家糊口,要向生活低头。
听到有小小的敲门声,又有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喊到:“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王二早上特地嘱咐了女儿,说月重轮需要来家里养伤,所以他的屋子里多了个男人住着,以后敲门需要等爹爹或大哥哥应了声才能进,不可以边敲门边进了。
小女孩屁颠屁颠爬上了床,将手里的小老虎塞进了月重轮的怀里:“月哥哥,我把小老虎借给你,等你伤好了再还给我。”见月重轮有点迟疑,王月出继续说道:“爹爹说你受伤了所以不敢一个人睡觉,现在你有小老虎陪就不怕啦。”
“谢谢。”月重轮心尖上突然有点什么东西发烫,此时除了一句谢谢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二把袖子拉了下来,给王月出整理了下衣裳:“你把小老虎给他了,那你晚上又哭鼻子怎么办。”王月出薅上爹爹的衣袖,骄傲地说道:“有爹爹陪我睡。”王二将女儿揽在怀里摸了摸脑袋,笑着捏了下女儿的脸蛋:“行。”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这对父女在月重轮眼前嘻嘻哈哈了好一会儿,最后店前头有点忙了才让王月出过去帮衬一下。
王月出从屋里走后,王二本来是想继续给月重轮上药的,可是月重轮却赶忙一把将他压在床上,把王二的裤子往下扒。“大白天的干什么!”王二则是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裤子,“又发什么神经?”
月重轮也不说话,直接就顺着王二的脖子往下啃,怎么都拦不住。最后王二也索性放弃了挣扎,直接咬着月重轮的肩膀捂住自己的声音任他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