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官的不是,考虑不周、嗯……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本官便叫人去备好成亲事宜。”
“那、哈啊、好深……啊、奴家要最贵、嗯最贵的嫁衣……还要满城皆知,我馥沉与褚晏永结同心,共结连理。”
他激动得抱住我,腰身有力地冲撞着,即便做得他神情涣散,快活得不知西东,却还是坚定地将自己所欲之言尽数道出,像是急不可耐般将我吻住,火热得我应接不暇,连应答都毫办法。
满身快意与爱欲令我心头听到永结同心四字时冒上的往事皆被冲散,只顾得了他被肏得泫然欲泣、畅爽高呼我名字的模样……
第二日我唤来云行,叫他去筹备成亲事宜,又让他去京城最好的思锦坊去寻来最好的裁娘量衣定寸,又请了万熙楼最好的厨子来做席面,加之首饰也是从京城最有名的兰容坊定选的。
既是馥沉嫁我,定要自外宅内嫁,左右得定个庄子什么的自那处出嫁……
我在国子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将念着的东西尽数写在了一张宣纸上记着,还被同僚瞧见了打趣,我皆是笑笑故作赧然。
“……思锦坊,万熙楼,兰容坊。”
数十日被公务与馥沉勾缠着未能念起亦是我不愿念起的人,现下竟出现在了我眼前。
“咳咳咳……”
他一身秋衫,而现已经快入冬了,实在单薄,且月余不见,他身子便消瘦孱弱不已,面上尽是带了病气的苍白憔悴,眼眶泛红。
我心头瞧得不由得揪得生疼,强忍着撇开脸去。
之前便听闻同僚说桓学正身子不适,暂歇了事务在家休养,公务叫另一人代理了。
我不敢去看他,只叫云行去送了些礼,托辞明年春闱事情繁重,我尚且得与同僚商议试题不能前去。
那方也未回话,只是桓相让云行带了句:恭祝褚大人觅得良人。
他忽地轻笑一声,伸手握住我的手,缓缓蹲下身来,匍匐在我膝头,将我手覆在他脸上。
他的手分外寒凉,连着脸上也是温凉的,像是一直汲取温暖的幼兽一般,贪恋又小心。
我与他就这么呆了半晌,实在是太过安静,连我都不忍坏了这片刻安宁。
这一待便察觉他不大对劲,他温凉的手用力地抓着我的手,掌下的脸开始发烫,人也好似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