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晃头,郁闷难解地举起酒坛便一饮而下,喝得猛了被呛了个正着,一旁的莫潋见了连忙放下怀里的酒坛,为我抚背顺气。
我顺过气后推开了莫潋的手,拉开了些许距离,忧愁地叹了口气:
“想必就是她做的手脚。我六根缺了一根,爱人能,只盼日后莫要再伤着他才好。”
“你还这般念着他,倒也不像是缺失了情根。”
莫潋撇了撇嘴念叨着,扒拉过自己的酒坛又回到了树上靠着,瞧天上的云被风吹得歪七扭八。
我并未回复他,回首瞧了瞧院落某处的那不加掩饰的素白衣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细想自己性格,想必当初爱他时,我必会上前去哄哄他的。
因着道侣之契,我与莫溦自是相互能够感应的,他在我咳酒之时便到了。
“今日酒已饮,莫涂让你未时下山带弟子去莸北秘境历练,快到时辰了,莫垒该来唤你了,你还是去准备下山吧。”
我毫不留情地赶着人,而莫潋在那处骂骂咧咧说我忘恩负义,便抱着自己的酒坛御剑离开了。
见他离开的干脆,我亦是起身朝莫溦那处走去。
许是方才听闻我失了情根,整个人皆是恍惚的,就连我主动牵他的手,他亦是满目茫然,下意识握紧我的手。
“你当真……”
“嗯。”
他红了眼眶,像是不信,捧起我的脸便吻了过来。我下意识回应,吮着他不断递来唇舌,直到他的手附上我心口。
那处平缓如常,不似他的怦然情动,唯有面色欲动。
嘴角似乎有了些许苦咸,最后我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仍由他靠在我肩头,而我唯有轻抚他微微发颤的背脊,话可说。
自那日后,莫溦便避了我几日,甚至搬回了蔵清峰,我并未阻拦,甚至觉得如若他想清楚了,即便是解了道侣之契我亦是愿意的。
我做好了我与他分道扬镳的打算,未与莫溦亲近那几日倒舒缓下来,每日该带弟子便带,该修炼便修炼。
短短几日,莫溦此人便好似我许久以前萍水相逢的过客,过往种种入过眼云烟,忘得可谓一干二净了。
这日我正念着给寅朱煅一把合身的剑,近日打探好了消息,想要去彭巍山取仲天石淬铁。
彭巍山灵气不算浓厚,但精怪亦多,而仲天石难得,更是煅剑淬铁的天材物宝,不过常有火蟒守着,取之不易,有些许凶险。
但再多凶险亦是历练,修道本就逆天改命,如何能惧?
此行一去便是二三个月,叮嘱好寅朱好生修炼术法后,我换好便装就要拿出飞行法器欲走,被多日不见的莫潋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