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叶家郎君不爱习书,去学堂能把学堂整得乌烟瘴气,还是因着叶府娇纵惯了。
叶父本属意要将他送进国子监,但童试他直接缺考,奈之下只能叫教书先生在府内教习,但即便这般,他也是常常不去的。
“先生妄自菲薄什么?先生能教的……可多了。”
言语含糊可不就是在说当年我教他双修之事,桌下的脚也是不规矩的很,勾着我的腿不住的蹭。
我不动声色的挪开腿,又被缠上来,便将那骚得不行的脚夹在小腿间,惹得他在那发笑。
“先生,怎的不见顾大人?”
我见沧?面色实在算不得好,对于顾塬岷离去的因由,我正要说话,一旁的馥沉抢答道:“顾大人身子不适,便回府了。”
沧?抬首与馥沉对视,一时间二人瞧彼此更是神色冷凝,像是敌人一般,各自戒备着。
这俩不是好兄弟吗?怎的这般彼此不待见?
“晚些时辰鸾思河上会有花船游,今年花船之上是由寄心楼红牌歌舞,正巧此处可瞧见。”
说着,只见鸾思河远远那头游来辆三层花船,上头人影攒动。
一时间河岸皆是寄心楼恩客捧场,人声鼎沸。
“今年新晋头牌听闻唤怜棠,才艺双绝。今夜首次招恩入帐,也不知是谁能入了怜棠姑娘的眼。”我瞧了瞧他二人,戏笑道,“不若二位随我去凑凑热闹?”
“先生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轻浮浪荡?”
沧?木着脸,神色冰冷的开口批了我一顿,将我满腔兴致搅了个干净。
“今日便不当那朝廷命官也罢,我偏生要作这浪荡公子一回。”
我嗤笑一声,提着酒壶便起身走到窗边坐在了窗柩上,馥沉也跟着我起身靠在另一侧窗边。
“先生这性子,在下喜欢得紧。”
我睨他一眼,见他笑的春风料峭的,便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他接过正要一饮而尽,却被另一只纤长细瘦的手夺过。
我与馥沉皆是看向沧?,就见沧?一口闷下那杯酒,却是喝急了被呛得直咳嗽。
我忙跳下窗柩走到他身侧轻抚他的背,奈道:“你不会饮酒还喝的这么急作甚?”
他以袖掩面,清隽白皙的脸因呛酒变得桃粉,泪光粼粼,身姿羸弱。
我最是见不得美人这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