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光,肆意清朗,干净,阳光。如春风掀起湖泊水面上的阵阵涟漪,清澈如贝加尔湖中的水。一笑就会有两个不容视的酒窝,喜人得很,双颊有时会变得像被红色笔芯不小心漏墨浸满的桌面。
寸头的样子最讨人欢喜,显出自己总是明亮的眼。身形总是像挺拔的小树,有时候会不注意翻倒的衣领,来如风去踪。校牌总是随意的挂着,在我眼中也是鲜衣怒马的模样。
亦或是“Batyisinthyfthbhr"吧。
百百的人群,需多看,需犹豫,下意识就是定睛。习惯嘛,早已牵肠挂肚,然后又装作看般的移开,亦我的梦言呓语。
上进心极强,专注于一件事,亦或是随口说的话,便被我念叨至今。午后,蝉鸣,吱呀呀的风扇声,便胜却春风星河数。是乱语还是梦呓,我早就分不清,梦中忆人,人不是清晰的,却记得清感受。
明明万物都要用双眼去看,可你偏偏不同,我必须闭上双眼,才能与你在梦中过。相知,我早已经不在渴求。相遇,我宁可不要有眼神交的瞬间,我怕那个瞬间我不能隐藏,我怕被你捕捉到视线时我的慌张。
或许我们可以在人群中过,就像我们曾经数次在校园中过一样,我还可以偷看你,就像我曾经数次偷看你一样。
今天的天气预报竟然没有出,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初雪多浪漫啊,可惜你看不到。这也没事,记得高中有一年也下了雪,像是大梦一场,想来应该也有一片梨花落到了你的头上。
你二十岁出国后,我已经不再有任何奢求,只能默默在这笔墨中用第三人称的口吻祝福你,岁岁平安,百岁忧。
————陈园息写于某年初雪后
那是大二唐首阳离开后的第一个冬天,往年这个时间段的天气预报总是不能当真,尤以大雪这类天气为主。南方总是很难下雪,往往一场雪就会引得数南方孩子的惊叹。
前一天还是冬日暖阳,陈园息被贾柳若磨硬泡的拖去爬山看日出。贾柳知道唐首阳离开后,陈园息的心结一直没有舒缓,便总是想着拉她出去散心。
他们刚到山腰预约的民宿时,民宿老板就对她们讲,两位小姑娘真幸运,一来就可以看到几年都没有的美景。陈园息没怎么理会直接就去了预约的房间,而贾柳还在那里跟老板道谢。
到了晚上,她们两人呆在房间里面整理行李箱,陈园息想到老板说明天会下雪,就打开了电视,调大了正在播报天气预报的台。果不其然,正在播报的女主持人说明天是中雪天气,与今天温差较大,让观众做好防寒准备。
正洗完澡的贾柳从浴室里出来,也听见了报道,激动讲:“快感谢我吧,明天可以在山上看雪,出来走走多好。”说完,还特别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你先希望这个天气预报是准的吧,每年这个时候都说要下雪,没几年是准的。”陈园息反驳着。
“你不扫兴是不是会死?”贾柳假装带着怒气说。
“我了。”陈园息立马认怂道歉。立马吐槽,即刻道歉,这就是贾柳和陈园息的相处之道。
可这个冬天,大雪却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出现。
她们预定的房间正好对着日出的方向,不用再出去寻找方向,待在房间看着就行。贾柳醒得早,她洗漱完就走到落地窗前拉开遮光的窗帘,做好这一切就下去一楼拿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