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抽回手,脸上的笑险些没撑住,刘浩恩赶忙侧过身忙去翻边上的袋子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是很想做……
不行,那是杨诗云的弟弟。
但他看起来也想做。
他不想,别犯病。
忍着不难受吗?快忍不住了吧。
他喜欢你,他喜欢你。他也喜欢你,和那些女人一样,抱在一起肌肤相贴,别去想可不可以应不应该了。
天理人伦重要吗?
都只是人在自以为是——
“呕——”
扒在马桶边上,吃过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眼泪溢了满脸。
大口喘息着,酸腐臭在口鼻间游走,刘浩恩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恢复了平静。刷牙、洗脸,清理呕吐物,最后照了照镜子。
一张麻木的脸,眼角带着的弧度也没了生气,苍白、痛苦。已经三十三岁的人,这张脸却根本看不出来,不光是面容长相的原因,是因为气质,可他毕竟已经三十多了。
洗了手,回到房间里。
他有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的,进门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杨一帆打量了下他下颚上还沾着的水珠,难得的没多嘴说些难听的话。
晚上杨一帆依旧勤勤恳恳带病工作,果然今夜的雪下得更大,城镇的光仿佛都被盖了个严实。刘浩恩给他量体温,喂药,一如八年前,仿佛那时间没流淌过,就停在了那里。
今晚的刘浩恩格外安静,杨一帆也没去吵他,键盘敲击声在屋内回响,此起彼伏。
过了不知道多久,刘浩恩把笔记本电脑递了过去,杨一帆接过还是如昨天一般给他顺手插上了电。
“你还生病呢,早点睡。”说完也不看杨一帆,自顾自缩进了被窝。
今天他们有两床被子了。
杨一帆还知道,明天他们还有会有两个房间,下周雪停了路上可以走车了他们又会再不相见。
手指尖抖了下,敲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