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菱沉默一瞬，轻声道：“我怕黑，怕一个人被关在封闭空间，因为……”

她停顿一下，又道：“你爸爸……”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曾南柔垂眸，“曾广权？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曾经为了让我听话，把我关进了地下室……三天……”

说着，段菱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曾南柔连忙将她更紧的搂进怀里，不再说话。

段菱的情绪慢慢缓和，她突然有些依恋，依恋曾南柔怀里的温柔，不愿离开。

安抚永止境，段菱甚至觉得，只要她不出声，曾南柔便能一直搂着她。

事实就是如此，段菱在曾南柔心里比她想象的更重要。

像是在冬天钻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的小孩子，段菱贪恋着那一点“温暖”，却也知道，她迟早要从那被窝里出来去上学。

段菱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从曾南柔怀里挣扎出来，跪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彻底平复了情绪。

曾南柔看着她，突然抬手抚过贴在段菱额上的头发，她的额上全是汗。

段菱抬眼，对上曾南柔的眸子，只见曾南柔温柔地看着她，“饿了吗？”

段菱切诺诺地点点头。

曾南柔轻笑一声，刚准备起身，便又听段菱问道：“你不问我了吗？”

曾南柔挑眉，“问什么？”

“你爸爸……”

曾南柔蹲了回去，两根手指轻挑地挑起段菱的下巴，带着一丝调笑意味地道：“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反正我要的只是一只听话的狗。”

段菱听得脸上一热，她觉得她病了，她似乎开始慢慢习惯曾南柔的各种挑逗了，她感受到的不再是被羞辱。

曾南柔站起身来，踱步到桌边，一边走一边说着：“饭菜早就送来了，也不知道被学姐这么一耽误有没有凉了。”

段菱仍跪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听到曾南柔这么说，她下意识开口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