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再次听到这个词语,不禁摇头,又不好为此事辩解,便默不作声。
听赵娴萍幽幽叹了口气,“我也是法,我师父本来最是古板,非要遵守往日旧约。这还是我在她面前提起你许多好处,她才肯松口。”
她轻笑一声,听起来有些发苦,“如你所说,我也不过是工具人,女子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除非我能立成金丹,或者干脆离开宗门,否则难脱世俗樊笼。”
范哲本想说“阿月就不是如此”,但马上意识到,这事可说不准。那黎甄素如今对阿月这般看重,谁知道会不会哪天突然发疯,也来一个强买强卖?
他心里有事,便没去注意听赵娴萍的言语。
赵娴萍说了一阵,并未得到回应,偷偷瞥了一眼范哲,见他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窗外的光线将他的侧影投射到地板上,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石碑,沉默寡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她心下一凛,又觉得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不是范哲的沉默让她感到意外,还是因为范哲有了心上人......
她连忙将杂念赶出脑海,强笑着说:“师弟,按说你人品俊秀,智勇双全,是许多女子的追求对象。但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实在配你不上,你就不用再对此事耿耿于怀了,都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就是。”
说着起身挽了一个万福。
范哲回过神来,倒觉得不好意思,连连说“不必如此”。
等赵娴萍重新坐下,两人沉默一阵,范哲实在找不到话题,便问:“你和黄师妹到底有何过结?”
赵娴萍欲言又止,半晌才低声说:“哪里有什么过结,女子的直觉罢了。我不想让她和你走得太近,她也是这般。”
范哲哑然片刻,若有所悟,开玩笑似的说:“原来连工具人你们都抢!”
赵娴萍一笑,不再接茬。
范哲突然起了好奇心,小声询问。
“那哥俩五大三粗,一个不会算数,一个精明过头,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
“你猜!”话音未绝,赵娴萍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