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得,两人各回各屋。
翌日,秦守靖吩咐范哲去镇子里买些好茶叶。
范哲拿出以前的茶叶,秦守靖百般挑剔,不是嫌弃茶叶味道不好,便是怪时日太久,发了霉,还大骂范哲懒惰。
范哲奈,跑去镇上寻了两罐好茶。
回来时照例在洞口喊上一声“师父”,人应答。
范哲并不惊慌,师父现在的法力深不可测,还能有什么危险?但是当他走进洞里,居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心下一慌,忙跑到师父的石室中查看。
哪知刚开门看了一眼,立时呆若木鸡,半晌才呜咽着吼出一声:“师父!”
只见秦守靖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头颅不翼而飞,手里还抓着一支毛笔。
“师父啊!”范哲跌跌撞撞在师父的尸身面前跪了下来,脑袋里嗡鸣不止,差点昏了过去。幸好紫灵玉佩宁定心神,这才能保持清醒。
他在这里呆坐了三日三夜,直到天色发白,才魂不守舍的取下师父手中的毛笔。四处看了一眼,看到那边的石桌上还有一封带着血痕的书信。当下摄来查看,见信上写着:
“我徒范哲,师父要出去游历,以求境界再破,咱二人定有再见之时。你太过重情重义,在修真界非是好事,还望你能时时自省。老子这次死而复生......”
信只写到了这里,“生”字最后一笔拉出纸面,笔锋如剑,杀气隐隐,似乎师父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有敌来袭。
范哲将信仔细折好,小心揣入怀中,随即步出洞外,大吼三声。他赤手空拳,将不远处一株大树生生打断,又刨出树根,拿出刀具,要帮师父刻就一个头颅。
等刀子刻在木头上,涕泪横流。
一日一夜间,范哲将师父的头颅刻好,拼在尸身上,跪拜三次,以离火焚化,将骨灰收入早早预备好的瓮中,然后在洞府外面不远处挖了坑,填好土,立了墓碑,最后摄来一块巨石,把自己关在洞中。
两年后的某一日,巨石轰然粉碎,范哲从中走出,体外似乎有一层形气障,粉尘碎石皆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