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在风里荡漾，她如实回答道，嗓音里还是那股子化不开的甜意。

“因为小叔叔很多时候都很凶。”

姜落芜伸出手烤着火，看着火苗的倒影慢慢笼罩上自己的手心，轻飘飘的又补上了一句。

每一次只要晋王面表情，尽管毫动作，也有足够的压迫感施压给众人。

这时候恐怕也只有自己还敢不要命的往前冲了。

也就这个时候，小姑娘下意识的看向了沈修虞，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的目光已经挪到了她的身上。

漆黑微冷的眉眼，星点的火光落在他的眼角，在眼底晕开了几分柔和，收敛起平时的肃穆，整个人显得亲近人起来。

“怕？”

他素来低沉的声音似乎哑了一些。

小姑娘不是第一个惧怕他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众人臣服于他脚边的感觉，连同那些避而远之的人群。

怕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是被小姑娘害怕，男人又感觉心里有一双手在不停的刺挠着自己，继而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空泛填满了。

“本王不许你怕本王。”沈修虞恢复了往日的霸道，不容置喙的回答道。

姜落芜看着他，对他的回答有些意想不到。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晋王的性格果真让人琢磨不透，永远猜不到他的下一句会吐出什么话。

“这可是晋王自己说的？”

小姑娘怀疑的瞧着他，语气略微一惊一乍，存着心逗着坐在隔壁的男人。

“自然。”沈修虞清冷的嗓音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