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在门口听着爹和张六子说这个亲事可不是第一回了,这次张六子眼看着是来真的,不知道这个略怂的爹还能怎么逃避。
张六子可没耐心继续和二妮爹蘑菇,直接抄起酒杯就往二妮爹头上砸,顿时一股子血顺着眼睛淌了下来。二妮听见张六子动手,紧张的冲进屋看爹的伤情,没想喝了酒的张六子一把抓着二妮的头发扯到身边,威胁二妮爹说:
“我可没什么耐心了啊,不是看着咱俩从小的交情我能把我这么好的妹子嫁给你个带着拖油瓶的鳏夫?别给脸不要脸哈,小心我哪天就把你这倒霉孩子卖进山里。”二妮爹虽窝囊、平日里对二妮也称不上父慈子孝。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村里恶霸说把女儿卖了也办不到。
二妮哭着喊着叫爹千万不要答应,张六子啪啪就给二妮几个大嘴巴。二妮爹心也疼,横下心点头答应了。张六子这才抹了抹脸换了副面容把二妮狠狠的推倒地上,端起二妮爹的酒盅一干二净就出门回家了。
临走前还大声的说了句,明天就把妹子给你送来。
二妮绝望的放声大哭,哭的不止是强权之下的懦弱,也不是哭刚刚被张六子打的几嘴巴子,哭的是这个家的将来不知还会变成什么样儿。
……
白雪听到舒兰回家的脚步早在门外汪汪汪的迎接着,舒兰进门抱起白雪就一顿乱亲,亲的小狗不知所措。咕咕兰被白雪追了一天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草棚里补充体力了。衡新雪把今天做的手工皂和苹果和山楂糖水全部抬出来给舒兰看,舒兰这才想起了爹给姐姐带的一包草药。一边抓起桌上的手抓饼一边说:
“姐,这包药是爹给的,说让你熬成汁加到你的肥皂里,一个是祛风止痒的,另一个是防脱乌发的。”衡新雪兴奋的接过包裹,开心的就想立马起身去熬药。舒兰却狼吞虎咽的跟衡新雪说起今天陪着爹出诊的趣闻:
“听爹说,那两女的是这个村出了名的悍妇,比你婆婆更恐怖。”舒兰伸出油滋滋的手指比了两个五——“十倍!”
衡新雪好笑舒兰这副可爱的模样一边把药材放进一块略微凹陷的石头上用一块小石头砸了起来。“既然那么恐怖的人,你就千万不要去招惹,知道吗?以后看见也远远的躲开。”
“我知道,她哥哥还是这个村的恶霸,听说从小坑蒙拐骗的谁也制不了他。谁家娶了他妹子那么真是全家倒了八辈子血霉。”衡新雪还不知道舒兰口里这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家居然会是二妮家。
舒兰龙卷风般扫完了桌上的两个手抓饼,又端起了新鲜刚做的苹果糖水喝起来,新鲜的苹果糖水倒是又香又甜,衡新雪看舒兰吃的好,准备把剩下的那一盆放到廊檐下冻起来等着明天蔡老板来取。自己喝了盛出来的山楂糖水,山楂的也不,就是肚子里没点油水,喝没一会儿胃里就酸涩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