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父皇,事情就是这样的、”
朱标将今天和陈楚的谈话一五一十,事巨细的给朱元璋复述了一遍。
自然,尽管他不说,朱元璋也有数的渠道可以知道,朱标和陈楚在院子里说了什么。
毕竟在陈楚眼中的那些楚家仆人,那都是锦衣卫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既是保护陈楚,同时也是监视。
“手搓火器,这什么话,比火绳枪还厉害?”朱元璋心中犹豫不决。
“父皇,儿臣认为,不妨就让他试一试,如果其人真的能做出来比火绳枪还厉害的火器,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即便失败了,损失的不过些许火药,铁还能重新融了。”
朱标平静的语气,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说的那个故事,你要记在心里,这种事情在咱大明,决不能上演。”
“主少国疑,宦官当道,听信谗言,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孩童心性。国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即是朝廷的不幸,也是百姓的不幸,祖宗蒙羞。”
朱元璋对陈楚能手搓火器,持怀疑态度,但对朱标的说法,他也挑不出毛病。
区区千八百斤火药,一些铁皮,大明还不缺那点东西,霍霍了也所谓。
但对于陈楚讲的那个故事,朱元璋深刻警醒。
“父皇,如果朝中有丞相…”
朱标躬身提醒道。
朱元璋抬眼一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又好像有一层迷雾挡在他的面前,让他论如何都看不清,看不透。
一个时代的人,能预见未来十年的事情都是不易,更何况是更久远。
更何况,如今的大明不同于后世的华夏,可以摸着别人过河,至少在如今洪武年间,华夏论是科技树还是文化,制度,都是人类社会的唯一。
没有人能给大明做老师,教大明怎么治国,怎么理政。
“你还记得,他在诏狱里和你说的,有嫡立嫡,嫡立长吗?”
朱元璋抬头看着朱标。
微微一怔,朱标躬身道:“儿臣自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