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案子，”顾刚冷冷答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

“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领导大声打断，“没有下一个了！”

“我知道。”顾刚平静地说，“我只是在假设，凶手下一个目标，可能是……”

“我再说最后一遍！”领导拿着茶杯，在桌上嗑得叮当作响，“这件案子，不是连环杀人案！”

顾刚深一口气，用会议室里污浊的烟味，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就算不按连环杀人案来办，您的乌纱帽，多半也保不住了！”

“你——你他妈的！”

领导耸起肩膀，脸颊涨红，犹如一颗被扯下拉环的手榴弹。

但很快，拉环又被插了进去，领导眯起眼睛，冷笑道：

“刚子，你怎么说话呢？该不会是——毒瘾犯了吧？”

这下，轮到顾刚的手榴弹，被拔下拉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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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刚早早离开警局，去医院找馨予说话。

半路上堵车了，顾刚被困在破旧的SUV里，像被拘留了一样，透过车窗观察外面。

有辆花哨的摩托车，正紧贴着顾刚的车，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没带头盔，看上去有些年纪，下巴留着山羊胡，脑后扎着中心对称的小辫子。

如果顾刚此时下车，完全可以扣下这辆违规的摩托车。

然后那男的，会被带去交通支队，连看120分钟，各种交通事故里，脑浆四溅的录像。

不过顾刚没这么做，因为在男人身后，身穿高中制服的女孩子，正好好带着头盔。

顾刚不敢确定，她是不是高中生，毕竟她身材成熟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