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心头舒松起来，不管怎么样，她要保护好张若楠。

可惜，她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周末放学的那天，她还和张若楠有说有笑。

霸凌她的人这几天都没再来骚扰她，她也露出这个年纪的神态来，羞涩中带着憨气。

周天回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她刚坐到座位上，就听到有学生在尖叫，“有人跳楼啦！”

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不安的预感，夺门而出，抓住趴在栏杆上观望的同学，“跳楼的人在哪里？”

同学被她的表情吓到，连忙指给她，“教师办公楼那边。”

话音刚落，席梦就像风一样冲下楼。

那天，她的短发被吹得乱飞，校服被风吹得鼓鼓，她的胸腔都在发热，她的手却冰凉比。

“砰！”

一道身影在她眼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从高空坠落，发出一声巨响，路过的行人被吓得尖叫。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来。

“啊啊啊啊！”

“有人自杀啦！”

“救命！有人跳楼！”

席梦的眼前发黑，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间，双腿发软地朝那道身影走过去。

红色的血慢慢从张若楠的身下蔓延，她的眼睛半睁，看到席梦，呜呜咽咽地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嘴里就不断有血冒出来。

席梦捂着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喉咙里像梗了块石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人悲伤到极致，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张若楠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掉，哪哪都痛，她费力地抬起手，最后又力地垂下。

可是她的脸上满是轻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