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听了奚沉芳一通眉飞色舞诉说有机会争一争太子妃位后,也觉是一桩美事儿,十分的满意,当下就替莹彩做了主,说,“莹彩都听她的,这事儿大人安排下就行。”
奚沉芳又将德珠的难处和赵氏说了清楚,讲明德珠在宫里内应支持,奚家在外边也得竭力响应,方得善果。
因奚沉芳常年贴补娘家,赵氏虽不喜姑姐的拿腔拿调的样子,但也十分诚恳地应着,“姐姐说的是,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自当全力以赴。奚家这么多年多亏了姐姐扶持,如今德珠又荣耀至极,还能这般照应我们。只求我们莹彩能有三分德珠的本事,有了好将来也能回报回报她姑姑和表姐啊。”
赵氏做小伏低、口舌生花,让奚沉芳心里甚是熨帖。
姑嫂二人说话间,奚止年也回了府。
“什么?珠儿嫁皇帝,莹彩嫁太子?这不太好吧?”奚止年骨子里还是守着人伦道德的。
贪欲使人所不为。
赵氏冷着脸对奚止年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帝王家行事,你还用着俗人的心思想?”
奚止年不说话了,倒不是他被赵氏说服,而是懒得说了,又在心里遗憾一遍,刚刚彩蝶衣的新曲子才只听了一半啊。
奚沉芳盯着钟漏,可不想由着他们打嘴仗,还是得往正路上引。“止年,为着孩子的将来,也是为着奚家的将来,你别犯酸气了。现在我们得商量一下,后日太子启程,我们怎么安排才好。”
费脑子的事情奚止年不愿意干,“听姐姐的。”
奚沉芳不禁又觉得赵氏不易,摊上自己这么个弟弟,她一个女人家支撑奚家也是难为她了。遂,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这也是午膳时德珠的建议,但不能以德珠这个小辈儿说给舅舅舅母听。
商量妥当后,奚沉芳又风风火火地回定国公府,直奔德老夫人的院子。
“母亲,我刚从宫里见荣妃娘娘回来,她惦念着祖母。这不,我一回府就给您来请安,再把荣妃赏赐的礼给您送来。”德奚氏一副皇帝是我女婿的荣耀感,说话的声音也比往常底气足了些。
德老夫人笑呵呵地看着老大媳妇,不显一丝不快地应和道,“呦,有劳宫里娘娘惦念。晚娘,扶我起来,跪谢娘娘的赏赐。”
直到这时,德奚氏才觉德老夫人的揶揄,讪讪地说,“母亲,娘娘再金贵,还不是您孙女嘛。您这是折煞我,也折煞了德珠啊。”
德老夫人看了看带回来的礼,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德奚氏一一介绍,特别对老夫人说,“这个枇杷膏是贡品,珠儿说了,对您老嗓子最好。”
德老夫人看了晚娘一眼,说,“这么好的东西,我一定得尝尝。”
德老夫人吃了一口,直夸口味好,清爽润喉。又让晚娘分了德奚氏一些尝尝。
第二日,德老夫人院子里传出,老夫人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