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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峰谷县的经济是依附于京城的啊。并且,有些熟悉的感觉呢。上一世的京城文化也是能虎一虎外地人的,千百年来没什么变化哦。
“去去去,我们店里没法留你了,你再找个别的差事吧。”
“老板,我在店里干了两年了。念在我这两年任劳任怨的份上,您就留下我吧,我家里还有个弟弟要照管,不能丢了这份差事儿啊。”姑娘扑通地跪在了老板娘跟前。
一个水粉铺子前,老板娘正与一个清瘦女子推搡着。德瑾走到这里时,应该吵闹了一会儿,这家叫秀颜阁的水粉铺子门前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阴阳怪气地留缝道,“刘红妆,云杏在你这里干了两年了,说赶走就赶走,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这人手臂上搭着一条白巾,看来是附近铺子里的小二。
“呸,你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有人情,你把云杏带回你们酒馆去。你看看她那张脸,会不会把客人吓跑了。”被叫作刘红妆的双手掐腰,说后还不忘再啐了一口小二。
“水粉铺子的人脸变成这样,谁知道是不是你店里的东西有问题啊?说不定,去了人家德合酒馆,云杏姑娘的脸就好了呢,大家伙说是不是?”一个看起来打扮妖娆的女子依着秀颜阁隔壁铺子的门框,扬起手中的帕子扭动着腰肢跟围着的人说。
围着的人觉得成衣铺子的老板娘说得有道理。路人不知,可是周围铺子里的人、峰谷县坐地户是知道的,云杏姑娘的脸以前可是白白净净、光光嫩嫩的。
不知谁说了句,“还真是,云杏姑娘半月前脸上还是清清爽爽的呢。”
然后此起彼伏地有人声讨秀颜阁的老板娘刘红妆。
“刘红妆,你得赔偿云杏姑娘。”
“云杏姑娘还没说亲呢,这样还怎么嫁人啊。要不你给出份丰厚嫁妆吧。”
“云杏,你不能离开秀颜阁,你给刘红妆挣了不少银子呢。”
……
刘红妆被气得胭脂红晕好似晕开了,染红了全脸。她指着众人你你你地半天,最后手指头转向了跪在跟前的云杏。
刘红妆从学徒干到自己经营了一家铺子也着实不易,她的水粉胭脂不说峰谷县第一,就是拿到京城去也得中上水平。如今被大家这么一说,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你说,这两年我待你怎样?”
“你再说说,自从你脸上生了疙瘩,我这秀颜阁的生意少了几成收入?”
“我是不是多给了你一月的薪水让你另寻它路?我是不是也算仁至义尽了?”
“大家说我铺子里的胭脂水粉有问题,怎么没见别人找上门?”
众人一听刘红妆一口气说下的这些,又觉得刘红妆这人还是不的,这年月哪有老板辞退员工还多给出一月的薪水的。嘁嘁喳喳地又开始数落起云杏不知足,不想离开就先想办法把自己的脸治好了,总不能赖上秀颜阁吧。
云杏姑娘嘴里重复着对不起,哭得肩膀哆嗦、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