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今天没有带着妹妹杨文锦来,就是怕她在杨铭面前哭诉,而她也知道,杨铭不好劝的,公私分的很清楚,怕妹妹杨文锦说出一些难听话来,得罪杨铭。
“慰抚使跟在总管左近,几乎不可能上阵杀敌,这都不去,别人会怎么看?”杨铭语气加重道:
“虽是至亲,但此事没的商量,宇文静礼必须去,他如果死在战场上,三姑母为其守贞便好。”
杨丽华叹息道:“我说不通她,也说不动你,干脆让他们夫妇进宫,你做这个恶人吧。”
“让他们来!”杨铭沉声道:“将士们哪个没有家眷?若都像她这般,我大隋必遭外辱,父皇都亲征了,他身为国戚,当缩头乌龟合适吗?她要敢跟我争论,我就让宇文静礼去做前锋小卒。”
杨丽华一脸奈,令身边近侍出宫一趟,将夫妇两人叫进宫来。
半个时辰后,夫妻俩来了。
宇文静礼一脸惭愧之色,频频给杨铭使眼色,意思是让杨铭帮他说服妻子,毕竟他是乐意去的。
倒是杨文锦,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为人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杨铭望着那位并不算亲近的三姑,沉声道:“宇文此番若是不去,后半生,恐怕法抬头做人,姑母乐见于此?”
杨文锦一愣,顿时冷笑:“看样子,你是想逼死他喽?”
吗的,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杨铭呵呵道:
“没,他要是不去,我就以叛国罪,赐其绞刑。”
“你”杨文锦顿时大怒道:“你虽然是太子,但我可是你的亲姑姑,别的事情我让你三分,但事关宇文身家性命,我这边不会让。”
说罢,她就去拉自己丈夫:“走,咱们回去,等着人家处死咱们。”
杨丽华赶忙去劝:“都是一家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认人家是一家人,阿姐看到了,人家可不认我,”杨文锦顿时哭诉道:“二哥狠辣情,谁知他儿子也是六亲不认,阿姐若不为我做主,我夫妻二人只能求死,黄泉之下,找父皇母后诉说冤屈。”
“你别闹了!”宇文静礼少见的对妻子发火,站定道:
“国之大事,匹夫有责,贤妻何故误我?你若再是拦阻,我除了自戕以谢陛下之外,别选择。”
“你”杨文锦不能置信的望着丈夫,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