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钱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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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汽车发动机被烧事件后。我们几个在加油站上班的人都有些后怕。王宁被辞退了。赵春梅被吓到了。也提出了辞职。我心里也有些担忧。关于赔偿的事。中介和学校和王宁的父母。经商议后。中介和学校。出于人道主义。帮忙集了一点款。后听说秦二姐这边。出了大头。具体是多少钱我们也没人去过问。出事那个中巴车油箱和水箱挨的很近。当加油的时候,他把两个盖子就同时打开了。也因此让王宁误的选择,我也不是为了王宁而辩解。虽然他做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在学校里很是优秀。但当他面对社会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个事情本可以避免的。当不知道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问询同事。也包括那个司机师傅。只是想提醒刚从学校毕业的孩子。不管你在学校有多么的优秀。进入社会那一刻。你必须重新认真的面对每一件事。这在学校的书本上完全不一样的。一定要及时的转换角色。积极的去面对。不懂的一定要知道去问。别不懂装懂。我知道我们都是从那种懵懂知的年龄走过来的。但我们一定要去学习。不懂就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在学习中慢慢的长大。如果有机会再碰到王宁的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吧?曾经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不要留下任何阴影才好。希望他以后。更加优秀。
秦二姐很快又从中介处找来两个人。两个女孩子都是刚满二十岁的年纪。一个叫另王鑫。一个叫张琴。经过三天的学习和了解。王鑫分到了我的组。张琴分到了小美女那一组。王鑫以前干过服务员。听他说是在火锅店里面干过。还在茶楼里当过服务员。还卖过服装。还去超市里干过。做很多份工作。反正就是没干多长时间就没干了。他没说什么具体原因。就是不想干了,就换新的工作。王鑫初中没有毕业。因为是女孩子,爸爸妈妈也不想让他读太多的书。就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反正以后也要找婆家。也因此只读了一个初一,就没有再读书了。家里情况也比较困难。有一个弟弟要上学。听他说这些爸爸妈妈对他的态度。对他有了一些怜悯。对他的父母也有了一些责备。心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男女之分。女儿和儿子不应该是一样的吗?都是宝贝。后又听王鑫说。他的父母经常找他要钱。就认为他应该给家里挣钱,他是姐姐应该给弟弟用。每个月一到时间了就给他打电话。我就插嘴说。孝敬父母也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要太过分。你的父母只想着弟弟,难道对你一点都没有好的吗?他很是奈的说。他的父母才不关心他呢。反正只知道要钱。在外面上班,做什么也不管。我笑笑说。那你不会瞒着他一点吗?不要把全部工资都给他嘛。给一部分就可以了。你都满20岁了。你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呗。你的父母又不知道你每个月挣多少工资。他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我猜想他可能是他太善良了吧。也不太好说,其他太多的话。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外人只能说为他自己考虑一下。
一开始在工作上我们还是配合的很默契。我把所有知道的都通通告诉了他。所有需要注意的细节等这些,我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他。他很是聪明,也许是他本身就干过很多不同的工作。接受任何事物也来得很快。给他一说他就会了,也听懂了。我还在暗自庆幸找了一个好的搭档。互帮互助工作起来也就没那么辛苦了。先前发生的意外事件在心里也淡了很多。
一开始他在我这个组的时候都是我在收钱。毕竟他刚来不太熟悉。每个班都是我在主要负责收钱。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候。看到他很是熟悉,可以独当一面。做事还是干净利落。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就提议说让他也收一下费。这样两个人轮流来。一般车子不多的时候,收费员不用出去。人手够的时候还有一个机动人员。因此收费员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不用出去帮忙。他欣然同意了。在收费室里当然比去外面更好一点。没人来交费的时候,完全是自己的时间。可以喝喝茶。看看报纸。看看杂志等之类的。只要不离开工作岗位?都可以。我们的流水每天大约都有两三千。如果在家的时候。秦二姐每天都来收一次账。不在家的时候两三天来收一次。不在家的时候很少。因为他的家人都住在这里。一般也不会出去太久。
一天中午。我突然看见秦二姐脸上用纱布包裹着,严严实实。我很是惊讶,这是怎么了?只看见秦二姐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声音带着哭腔说。他用了某种化妆品,脸上全部过敏。脸上全是红色的痘痘。现在医生给他开了药,要把脸遮起来。太阳晒了。一时半会好不了。紫外线太强的话脸皮还要灼伤。还会更加严重。我看着那么热的天,还包着一层纱布在脸上。想想都有些痛苦。他说还要去医院输液什么的。这几天都不会在家。我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明明长得很漂亮的一张脸蛋。老是要去瞎折腾。一会又要去做什么双眼皮?一会儿又要去什么死皮?脸上有一点点双下巴。又要去抽什么脂?我去,我当时想,平时我看到的那张白皙的脸。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本人的?他是不是换了皮肤?想想都恐怖。这或许是有钱人的烦恼吧!一旦有了钱就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找罪受。还自我陶醉。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我感觉良好。这是我们平民老百姓没办法理解的。
那天见过秦二姐后,他真的就去医院里呆了三天。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很惊讶的事。那天我和王鑫正常上班。该王鑫收钱。上一班交接班的时候。交接有五千多块钱。因为秦二姐几天都没有来收钱。每个班就往后面交接。我们收费室有一个小的铁盒子。平时我们所收的整钱。100元的。都放在那个铁盒子里。上面还挂了一把小锁。每个班交接的时候也要清点。这个小盒子一并放在了抽屉里最里面。找补零钱的钱都在外面。一般我们都不会去动那个小盒子。要接班的时候才会打开清点。那天我们正常的上下班。因为是王鑫收的钱。交接的时候就由他交接。接班的那个人是王鑫一起来的女孩子张琴。他们当初来上班的时候都交了押金。一次性交的。没有选择从工资里面扣。我对张琴不是太了解。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大家都还是蛮好的。工作中也没有出现什么差。以前我们交接班的时候。大家都要在场。清点钱财的时候,大家都要当面点清楚。时间久了也就放松了。清点钱财的时候就偷懒。反正两个班交接清楚就可以了,王鑫和张琴交接就好。我和小美女省得清静。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下班了也没什么事。我就想回市区里。看看父亲嗯,已经有差不多两周没有回去了。就在路边招手了一辆中巴车。回市区去了。可以在家歇一晚上。第2天一早的车可以赶到上班地。到家我收拾了一下家里。父亲很晚才回到家。那时父亲蹬三轮车,有时刚回到家里,三轮车放在外面。刚端上碗,外面就在叫。要坐三轮车。好几回就是刚吃一口饭就放下。先去送了人再回来吃饭。说了父亲好几回,不要忙这一时嘛,先吃了饭再说嘛。但父亲总是说。别人招呼要坐车肯定有事。那里等你。不是个事。当时三轮车也比较多。能多挣一个是一个。我知道家里有弟弟妹妹。压力也不小。很是奈。只能随着他。
一大早。父亲先说要送我。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就好。我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先坐公交车。就去到客运站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车。到加油站的时候时间还早才7点。我把衣服放在宿舍里收拾好。我看到王鑫的床上没有人。我以为他起床了,去厕所了。但快到8点的时候也没有见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看到小美女坐在收费室里。我问了问他,我说看到王鑫没有?小美女跟我说,昨天我刚走的时候,他后脚也跟着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睡觉。以前也没有这种事。先前听他说他的家比较远。没有发工资,一般都不回去。马上到8点了,那我说我们先交接班吧。小美女就和我交接班。当小美女把那个铁盒子打开的时候。我们两个当时呆住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我说是不是秦二姐把钱收走了?小美女说没有啊,没有来呀。秦二姐还打电话说今天会回来。没有人来收钱呢。我马上问小美女你那个班的张琴去哪里了?小美女说早上6点的时候。张琴说他家里有急事,他要回家一趟。张琴说有人给他打电话来叫他的。小美女在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跟他打了电话。反正同意了,让他先走。他坐了一个顺路的中巴车就走。当我们看到那个铁盒子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小美女的手都发抖了,我也脑袋一片空白。昨天交接班的时候,里面还有几千块钱。突然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我们两个当时真的是吓得呆若木鸡。不知道要找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完了,这下完了。这是两个班的事情,两个班都有责任。我们的工资哪里赔得起这个钱?几个月白干不吃不喝。惨了。这一下小美女也不敢下班了,我也不敢接班。我们两个就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跟秦二姐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打通。只能干干的等着。那份煎熬真的是法形容。心里慌慌的说不出的感觉。秦二姐的父母当时也不在。说是去亲戚家串门去了。煮饭的阿姨也没来。我和小美女两个就在那里。想哭都找不到哭的地方。真的是两个人都瘫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差不多8:30的时候。来了一辆小轿车。要加油!我起身的时候脚步不稳,差一点倒在地上。那个司机还跟我开了一句玩笑。他说美女你还没睡醒啊?我才稍稍有点清醒。忙过去给他加了油。那个司机师傅走到收费室给小美女钱的时候。小美女,魂不守舍。司机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听到。司机又开了一下玩笑说。你还在梦游啊,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听到。我也到了收费室。接过司机手里的钱。向他道了别。我看见小美女两眼发呆。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也没办法去安慰她。收费室里静得可怕。可以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终于我看到秦二姐回来了。脸上的纱布没有了。脸上还是红红的一坨一坨的。我飞奔过去。告诉了他。到现在也没有看到王鑫来上班。我问他怎么办?秦二姐快步走到收费室。问了小美女的一些情况。小美女带着哭腔把我们上一班交接班的和他们这个班的一些情况都说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今早张琴走了。而我们班那个王鑫也没来上班。秦二姐马上打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打给中介公司的。告知了这边的情况。中介公司也同意报警。上一个交接班的时候,有五多,加上他们班收的大约二千多。一百元那种整的钱就有整的七千块。抽屉里面还有四五百的零钱。这么大一笔钱我们要干一年也挣不了那么多。当时是500块钱一个月,包吃包住。可以想象我们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秦二姐跟中介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后。就马上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做了登记。还在宿舍里去看了,王鑫和张琴留在宿舍里的拉杆箱。拉杆箱里只有几件旧衣服。其他什么也没有。当初来的时候有一个身份证复印件。秦二姐把那个复印件拿了出来。警察做了登记。后来警察去查了那个地址。身份证复印件是真的。但去到那里的时候,家里说没有回家。说张鑫差不多,有两三年都没有回家了。我很是愕然。他不是说他每个月都要回家吗?每个月发了工资,还要给他父母吗?居然全都是谎话。什么他父母对他不好了,这些全都是他说的谎。这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从来没有向他要过钱。有一个弟弟在上小学。是因为他不听父母的话,在外面瞎跑。父母怕他学坏,说了他几句。他就离家出走了。也不联系家里。有两三年都没有回家了。更别说寄钱回去了。这次警察找到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女儿在加油站上班。张琴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父亲出了意外,早早去世了。留下他和他的妈妈相依为命。他妈妈又和同村的一个人结婚了。张琴不喜欢这个绁父,也是离家出走了,好几年没有回家。他的妈妈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平常也不联系。这两个人都找不到。我和小美女很是惶恐。很怕秦二姐叫我们两个人陪偿。都胆战心惊的。经过分析。警察暂时免除了我和小美女的嫌疑。但我们也有责任。我们知道我们有责任。肯定是逃不掉的。哪里还有心情去上班?秦二姐看出来我们的担忧。安慰我们的。不会要我们赔偿,让我们好好上班。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和小美女两个心里不是滋味。上班根本不在状态。真的是浑浑噩噩的。
看到这种情况。秦二姐就跟先前在这里干过的大姐打电话。叫他论如何叫几个人来帮忙。那个大姐也在安置房。以前在这里来上过班。因为要在家里给家里人做饭。也不想自己那么辛苦。就辞职没来了。里面有很多人因为有了安置房,好几套都没有上班。天天都在家里打扑克,打麻将聊天。都在家闲着。过了几分钟后。大姐回电话说他带来三个人。秦二姐在电话里很是感谢他。不一会儿。他真的带来了三个人。虽然他们都是差不多四十好几的人。都收拾的干净利落。那个大姐很是熟练的教着那两个人。我看到来了三个人,感觉轻松了一点。那几天我和小美女的日子都不好过。天天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吃饭都没有任何胃口。我们两个真的是那狼狈不堪。因为晚上休息不好。总是胡思乱想。白天精打采。那种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也体会不到。总是责备自己的不小心。如果当初我们不那么懒散。交接班的时候亲自过一下手。总之总感觉是自己责任。自己没有做好。才会发生这样的失误。秦二姐越这样说,不要我们负责。我们越觉得对不起他。因为我们是老员工。他才出去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和小美女的心理真的是过不去。在这种情绪下。没有办法跨过去,唯有辞职才有可能让自己好过点。我和小美女同时提出了辞职。秦二姐也说了很多挽留我们的话。他越这样说,我们心里越不是滋味。我和小美女商量后。说我们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还有我们那300块钱的押金也不要了。就当做赔偿。小美女也同意了。我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了秦二姐。秦二姐说不用了,说好的不要你们负责,也不是你们的。秦二姐说。警察告诉他说,可能这两个是惯犯,串通好的。一开始来的目的都不单纯。就是为了来骗钱的,早和晚的事。不怪我们。这种骗子真的是。下足了功夫。看的都是人模人样的。干的却不是人干的事。害苦了我们。差点为他们背黑锅。我和小美女态度很是坚决。说我们在这里干也不好意思了。在干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心情。可能会影响工作。秦二姐看我们这几天也是难受。两个人都精打采的。都愁眉苦脸的。吃不好也睡不好。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我们两个人的辞职。
秦二姐没有收我们的钱。把押金也一并退还给了我们。平常我们相处的还算不。工作也尽职尽责。没出现过其他的事情。在一起上班那么久,同吃同住。大家都相互了解。也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心机人。做事踏踏实实的。他也是性情中人。很是感谢他。虽然他从一开始都没有责备我们的意思。但我们和他相处久了。人和人之间的一种情义。让我们自己始终放不下。没办法去面对。当事情发生后,要说完全不当回事。可能只有没心没肺的人能做到。我和小美女两个人怎么也做不到。小美女说。秦二姐把他当成好妹妹一样。平常也很是关照。冬天的时候还给他买了双手套。怕他手冻伤了。还送了一些擦手液。冬天的时候怕宿舍里面冷。所有的棉被全部换成新的。常叫阿姨煲汤给我们喝。夏天的时候怕大家热。经常买西瓜回来给大家降暑。经常叫阿姨给我们熬绿豆汤。这样好的东家也是被我们遇到了。很是庆幸。
说实话。那时找个工作也挺不容易的。要想找包吃包住还不累的活。很难得找到。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我和小美女肯定是不会离开。至少还要干一段时间。往往事情就来得那么突然。措手不及。刚刚想稳定一下就又要失业。又要重新去找下一段缘分。我和小美女两个互相安慰着。互相打气。相信我们不久又会找到新的工作。开始新的旅程。人哪,真的要经历许许多多的事。这或许就是成长。我和小美女互留了电话。依依不舍得告别。不曾想。从那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如果有幸能看到这个。我希望小美女过得好。有缘的话再相聚。
后联系了,秦二姐一次。问他有没有找到王鑫和张琴,他说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消息,警方建议他走法律程序。法院起诉。传票寄到他的老家去。秦二姐说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如果这样做的话。他两个这辈子就有了案底。对以后肯定有影响。虽然他两个让我们差点跟他们背了黑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但是因为这件事而毁了一辈子的话也很是遗憾。他们一时的误。要付出一辈子的代价。还是有些不忍。听到秦二姐这样说。我也就顺势安慰到。破财免灾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或许老天会用另外一种方式给予你福报。秦二姐犹豫再三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钱去到哪里了,谁也不知道。就那么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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