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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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加油站。在路旁等了一小会儿。迎面就来了一辆小客车。司机师傅见我招手就停了下来。我立马告诉师傅,我要到城区去。门口站了一个应该是检票员的人。打开了车门让我进到车里。他示意我就挨着旁边坐。因为车里已经没有了空位。只有他坐的位置。他让给我坐下。我很是感谢。他就站在门边我随手从包里递给他一元钱。说了声谢谢!他接过钱。在门边站了一小会儿。一屁股就坐在了司机师傅后面。那旁边堆满了车里客人的物品。我看向他。那是一个中年大叔。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感觉到他应该是长年累月在跑这个客运车。情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些抹不掉的痕迹。但他两眼炯炯有神。时不时的看向窗外。这一路上的风景。所有的建筑物也许已经印刻在他心中。这一路上,也许他已经经历了数个春夏秋冬。每日每夜为出门的客人送行。为归来的游子接风洗尘。少不了他们的付出。大约半个钟的时间就到了客运中心。车刚停稳。检票大叔已经站在了车门口。准备打开车门。边打开车门边提醒车上的客人。拿好自己随身的物品。准备下车。车上的客人自觉的排成一队。陆陆续续的下了车。我跟着也下了车,站在了车旁边。车上的客人已经下完了。检票大叔。又返回车里去仔细查看了一下。猜想他肯定是去看看有没有客人遗留了什么物品。透过车窗,我看到他在整理座位。一排一排的仔细的整理着。旁边有一辆车按了一声喇叭。吓我一跳。可能是我阻碍了他前行的路。那司机大叔探出头来说。你别站在这里。这么多的车要进进出出。招呼了两声也没有听到。只好按了一声喇叭。我才发现我站的位置不对。车站进出口的地方人特别的拥挤。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我歉意的跟他点头笑笑。马上快步离开。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不早不晚。那就直接坐车回中介公司好了。我一直在想,我要不要告诉油腻大叔?我去了加油站。不说吧,总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厚道。虽然在油腻大叔那工作没几天。但也是油腻大叔给我创造的机会。至少在他那里了解一些以前没有了解的东西。中介行业是我以前从未了解的。至少也让我了解一些这个行业的皮毛。它所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很快公交车已经进入站台。刚停稳。开车门。司机师傅大声提醒前门上后门下。人群争先恐后的。往车上移动。这个站的人很多。一会儿功夫车厢里挤满了人。在这上车要想有一个座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一般公交车在起点的时候有很多座位任由选择。一段距离后。就会塞满人。像这种在城市中间的地段。要想有一个空座,那是真难得。一有空座,马上就有人补上。车厢里站了很多人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空座?只能一手扶着座位的靠背。另一只手去抓紧栏杆。像我们这种随身没带什么东西的人还好办一些。特别是那种随身大包小包东西带着的。一边又要抓紧栏杆。另一只手又要提着东西。辛苦是肯定的。不管你穿的有多豪华。脸上化了多精致的妆容。只要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豪华的不再豪华,精致的妆容也不再精致。留下的也只有一些狼狈和一些尴尬。
有一回坐公交的时候,我就看到发生喜剧性的一幕。一个漂亮的女生。画着精致的妆容。嘴上画着艳丽红色。一只手紧紧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护着随身的包。旁边有一个中年大叔。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像是要参加某种会议。刻意打扮了一番。突然车子一个急刹。那个女生上半身几乎全扑在了那个中年大叔身上。那件漂亮的白衬衣上就多了一团红色的印记。女孩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很是慌乱。看到他给那个大叔衬衣上留下的印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犹豫了一会儿。那个扶着包的手在包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试图去擦拭那衬衣上的印记。大叔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看了看女孩。那女孩怯生生的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手里拿着纸巾,准备去擦衬衣上的印记。没等大叔反应。女孩已经用纸在大叔衣服上磨蹭了几下。结果是越查越多,先前是一个印记。现在已经变成一团印记了。大叔说不用了,不用了。但他说晚了。引得旁边好些人。笑出了声。女孩很是不好意思。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在背上大叔也没办法看见。还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旁边一个大娘赶紧出来打圆场。洗得掉,回家用洗衣粉,多搓一下就没事了。大叔很是赖,也很是语。再加上他根本看不到后面。也只好作罢。但我明显的看到大叔。侧着身子往前面挪了挪。似乎是为了找一个更安全的距离。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不管你是红领白领蓝领。在这里你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突发的意外尴尬,谁也不想。谁也不是故意的。
转眼车已经到了站。我伸了伸,有些僵硬的手。人群骚动起来。当车停稳时。有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车。忙碌的人们何时才能不那么忙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重担。生活的不易。不易的生活。迫使人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变人难,变成真正的人上人更难。唯有加油努力加快脚步。才不至于辜负自己,生而为人的幸福。
我快步走到了中介办公室里。抬头居然看见房门打开着。再一看。油腻大叔居然在。猜想他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站在门外我就叫了声油腻大叔,你怎么今天在?他抬头看见我说,我也是刚刚到。油腻大叔又说你今天去干嘛去了?我很是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但我不得不说。反正也要知道的就告诉他呗。我就全部说了。我跟油腻大叔说,这里反正也没有多大的事。想去试试。油腻大叔很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想到去那里上班?那个工作有什么好的?在我这里慢慢的,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那个加油站人人都可以做的,你去简直是大材小用。油腻大叔接着又说。你很有天分。和陌生人聊天你很聊得来。我们这个工作就需要你这样的人。随时随地和陌生人打交道。现在才刚开始,你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做久了你就知道了。人和人之间的交际。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要在生活中慢慢的学,慢慢的摸索。见到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怎样利益最大化?怎么样去沟通?去理解。可能感觉我们没有付出什么。我们只是牵了一根线而已。我们这个是很有意义的工作。你看那墙上。油腻大叔用手指着墙上的照片。都是通过我们的牵线搭桥。最后双方都很满意。各取所需。最后大家都很开心。这是很有意义的工作。油腻大叔语重心长的跟说了好多。但我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想去试一试。油腻大叔又说。眼下你的工作感觉没有什么收获,相信不久你就会有收获。你先不要着急嘛。这肯定是要慢慢来。油腻大叔又说。一开始我也一样。每天都很是苦闷。我一个大学生每天走街串户。到处去收集信息。经常也遭别人的白眼。去贴广告的时候。也很是委屈。但我都坚持了下来。我们这个工作真的是做好了。一本万利。只要我们肯努一点点力。肯定会有所收获。我知道油腻大叔为我好。也许是对某一个行业没有更深的认识。也就不太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油腻大叔很是真诚的想挽留我。但我去意已决。最后油腻大叔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先去试试吧。如果感觉不好的话就回来呗。我还想问点什么?问问他那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问他的营业执照为什么没有去办?但我什么也没有问。也许油腻大叔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呢?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下他的老婆,为什么没有来办公室?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笑笑说。他在家带小孩。小孩很小才2岁多,有些调皮离不了人。婆婆,爷爷年纪大了,带不了。原来如此。难怪没有看到他。我又对油腻大叔说。那我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常联系。有空我会回来。油腻大叔又说。你先去试试再考虑吧。我说好的。话别油腻大叔,我径直回到了家。简单的收拾一些随身物品。一切都是未知数。先试试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同父亲吃过早饭。顺便告诉他我要去的地方。并叮嘱他,我不在家的日子,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按时吃饭。不要一忙到工作就忘了吃饭。父亲。反过来也叮嘱我。在外面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注意照顾好自己。话别父亲。我坐上公交车。去到了客运站。我随身背了一个旅行包。仿佛是要去到很远的地方一样。同那些远行者。一路前行。前方有梦,有诗和远方。这是第1次。背着行李。要住在离家比较远一点的地方。虽然在一个城市。但这是在城区外。还是有一点距离。至少公交车没办法达到那个地方。离城区感觉还是蛮远的。这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差不多用了半多个小时。终于到了加油站了。远远的在车里就看见了,那四个很醒目的大字。中国石油。我来了。希望在这里过得愉快。下了车我径直走过去。看到了赵姐。正准备给一辆小客车加油!他手里拿着油枪全神贯注的正在为小车加油!我也没有去打扰他。怕影响到他的工作。径直走到了收费室。看到了,小美女正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叠报纸。正在整理着。我招呼了一声。他抬头笑笑。姐,你来啦。你先把东西放到宿舍里去吧。我径直走进了旁边的宿舍房。小美女已从收费室出来了,跟在了我的身后。只听他在身后说。这个床是谁的谁的?另一边是他和小赵的。他又说你看是睡上铺还是下铺,你自己看着办。我说都可以。他又说有两个空的床,你自己选吧。我说好。两个空的床上下铺,虽然没有人睡。但上铺上面放了一个行李箱。我也没去问是谁的。那就睡下铺吧,懒得去动那个行李箱。小美女说,秦二姐已经把那个床上的用品放在了柜子里。我取出来就好。我随手打开柜子。看到了为我准备的床上用品。被子被褥枕套一一俱全。很是温馨的感觉。这时听到外面叫小美女出去收费。小美女边走边说,你自己把床铺铺好哈。我动手把床整理了一下。把被套被褥枕套全拿了出来。被套是翠绿色条纹状的。被褥是粉嫩色上面有很多圆形的斑斑点点。看上去很是温馨。一会儿就铺好了床。把我随身的物品也收拾差不多了。才去到屋外。
小美女招呼我坐下。并问我自己有没有带水杯。那里有水。自己去取。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让我觉得太拘谨。第1次去的时候是他帮我倒的水。今天既然要在那里去工作,就要自己动手去倒水。我说我带了,忙起身去到了宿舍里拿出水杯。这时小美女打开了一个抽屉。他问我要喝绿茶还是菊花茶。我呵呵。有那么一刹那回到了茶楼。这是我常问客人的话。小美女有些莫名看着我。他肯定感觉我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我没有言语,停顿了几秒。我说那就来菊花茶吧。他又问我多点少点。我示意他说一点就可以了。喝清淡一点好,不要太浓了。我谢过他后,去到饮水机旁。为自己泡了一杯菊花茶。小美女示意我坐下。他说上午一般人不是很多车来加油。星期六星期天上午要多一点。平常的话不是很多。闲的时候可以看看报纸,看看杂志等这些。打发聊的时间。看到车进来的时候,就要快点出去。不要磨磨蹭蹭的。秦二姐同他的父母在上面看得到下面的全部。上班时间一般是不允许干其他的事。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偶尔偷偷懒。打发一下时间。我说好的。我知道了。小美女接着又说。还有这个座机电话。偶尔用用没事的哈。不要打的太多了。打多了别人不说,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哈!还有就是那个饮水机。交接班的时候注意一下。电源开关有没有开?上面还有没有水?都要注意一下。那个报刊架上的报纸。看到乱了的时候整理一下。旁边那个洗手池也要注意一下清洁。地面上很明显的垃圾,也要注意一下。厕所的卫生也要关注一下。厕所卫生是赵姨打扫的。但他有时候忙不过来,要去买菜做饭。互相帮衬着来。说着来了一辆小轿车。他示意我跟着他去。我紧跟在他身后。有三个通道。最外面一般是大车通道。像那种大的货车。更方便他出去。中间是小型客车,小汽车等都可以。车比较多的话就排好队。里面这个通道小型客车小汽车都可以。车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看一下。每辆车尽量停在安全距离。避免碰撞刮蹭的等不必要的事。免除安全隐患。喝了酒的客人一定要提醒一下,注意安全。以前没有酒驾之说。现在谁还敢?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等小轿车停稳后。他问了司机是加哪号油?又问了是加多少升?司机边下车边回答说。90号的。加100块钱。小美女在那个加油机上面按下100元的数字。按完后提起加油枪。小汽车的油箱一般都在车身后门附近。有一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看得到。放油枪的时候。一定要放到油箱里面。尽量进去一点。避免油洒落一地。加的时候也要尽量观察一下油箱。不要加的太满。太满了,容易渗出来。师父们也会不高兴。我看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很是熟练。小美女说下一个来的车你去加啊。我说好的我试试。小美女望着我笑笑。他说不用紧张,这很简单。不要想那么复杂。这个钱都是设置好的。加多少升也是设置好的。放心的去加就可以了。仔细一点点就OK。等着小轿车交了费驶离加油站。工作基本就完了。
我们又回到了收费室。继续等待下一辆车的到来。几分钟后又来了一辆车。小型客车。跑短途的。就是城区到各乡镇那种小型客车。小美女示意我去,我站起身定了定神。快步走到小汽车旁边。我学小美女一样也问了问那个师傅。问加多少号的油?要加多少?师傅说97号油。加满。我转头看了一下小美女。似乎在等待着他进一步确认。加满。意味着就不用设置了。那多少钱多少升都是未知的。我有些犹豫的,不确定。是要让我去加油吗?小美女示意我去拿加油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加油枪。并顺着小美女的手势看到了汽车的油箱。我径直走过去。小美女一直紧跟其后。他说把油枪放进去一点。按压别松手。他又说斜着看那个油箱,如果要到这个边的时候你就松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我先看那里什么也没有。有空空的油箱壁。等了有两分钟吧。就看到那个油了。我马上松手顺手就把油枪拿了出来。地上马上就看到滴了好些油。小美女赶紧过来。从我手里抢走了油枪。并说道,你别慌。油还没有加满。你看到那个油了。是要加满了。但并没有加满。手上要慢一点。开一下关一下。直到满这个边缘为止。离油箱盖还有一点点距离就好。手握稳,心不要慌。没事的,第1次都会这样。多加几次就没事了。我都不敢去看那个师傅。虽然他没有任何言语,或许他不会说什么。但我自己有点过意不去。我想下次一定会更好一点。不会这样尴尬。直到那个师傅去结清了费用。安静的离开。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下次一定注意。
我们又回到了收费室。小美女看到我有些不安。安慰我到没事的,第1次很正常。放轻松点。任何事都有一个过程。你上到两三个班就知道了。慢慢来。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11点了。秦二姐和赵姨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和一些生活用品。秦二姐看到我就说。来了哈,又说到。你先慢慢看他们做。不懂的就问问他们。我笑笑说,好的。秦二姐又说。我们先去做饭去了哈。今天吃红烧肉。我笑着点头应了声,嗯。你坐回到收费室里。才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小美女。他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个子不高。一张精致的脸。白里透着红。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很是灵动。小美女感觉到我在看他。脸有些微微发红。猛抬头望向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看我干嘛?我被他可爱的萌宠的模样逗笑了。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我突然想到。我舍去了油腻大叔那份工作。在这短时间内我认识了这个小美女。乐观大方,乐于助人。我想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没有什么比多认识一个朋友更值得的人。突然我对这份工作有了更多的兴趣和激情。虽然感觉这个工作是那么的平淡奇,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但我想生活里面不能光只有五彩斑斓。也应该包容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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