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衔青把何光送回理发店,原模原样的,完好损的。何光并不相信世界上有正人君子这一说,俞衔青没有不悦,就是憋屈。
说了不信,怎么说都不信。
他憋屈了一路,憋到把何光送回那个小休息室,终于忍不住了,“我就是好奇你。”他这人本来脑子就直,嘴又比脑子快,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好像空气都凝滞了。
……
好奇一个男妓听起来是挺傻的。
何光头一次遇到这种愣头愣脑的。
“好奇我什么?”他背对着他,声音没什么起伏。
“就……我就……”俞衔青憋不出个屁来,所以换了个说法,“我花钱了。”他语气有点理取闹。
“嗯,你花钱了。”
“你那单子上写的按次计费!”俞衔青有了点底气。
“嗯,按次计费。”
“那是按我的次数对吗?”
“嗯,你的…”
“那我只要不用这次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约你?”俞衔青咬着后槽牙,一个大老爷们跟另一个大老爷们理取闹听起来是有点牙酸,但他就是要证明,管他证明什么,俞衔青执拗地盯着何光。
何光迟疑了一下,转了过身,“什么?”
“我说,只要我不射那我只要不用这次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约你?”
“……”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何光怎么就觉得这家伙在白嫖他,还是很不要脸那种。
“你……”何光奈地叹了口气,俞衔青估计也就十八九岁,小男孩儿,头一次见男同感兴趣正常,爱使点坏心眼儿脾气倔也正常。何光这样安慰自己,于是叹了口气道“我没活儿的时候可以。”
他权当是找了个免费导游,反正都是俞衔青掏钱出去玩儿,零花钱花完了估计就没兴致了。
俞衔青先是得意了一会儿,然后他很快捕捉到了关键词,‘活儿’,何光说的是那事。他有点不开心,凭什么别人做流氓他做正人君子?
但他刚证明了自己,他不愿意松口,也不愿意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何光睡。于是他凑上去,颇为不要脸地说:“我想亲你一口。”
“……”何光不做声,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俞衔青就大着胆子把何光推到沙发上,小破沙发嘎吱一声,男生头一次做这种事,多少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