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白明珠等人，头发上沾满枯黄的草叶子。

小自闭发抖的厉害，手臂处露出来的耳朵尖滚烫发红，兴许被树枝划伤，眼眉处一条细细的口子，正往外渗血。

——你能救他一次，还能次次都救他不成？不如眼不见心不烦，省的自找麻烦。

脑海复制粘贴姚权的劝。

刘潭盯着那可怜至极的小自闭，兜里大手迸出青筋，强制自己不发脾气。

白明珠知道得罪不起刘潭。

就算喜欢他，也不能再待下去。

和几个同僚递个眼色，三五成群跃出草丛，从废弃铁皮门里钻走人。

去他妈的只能救他一次。

谁规定的？

“孟慈，没事了。”刘潭摘掉孟慈头发上的叶片，一点点把他的校服清理干净，树棍轻拍下去。

他想说些什么，不擅开口。

到最后，只能被迫感受孟慈绝望地颤抖与哭泣。

“刘潭哥，她们侮辱我，一次又一次……我不明白自己做什么，我躲得已经很远了，李涵抓住我，逼我跟她过来，否则就把之前拍的照片发到学校网上去。”

什么照片，刘潭不用问，也猜得出来。

孟慈不敢抬起头面对他。

哭了半晌，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珠，将身子挪向另一个方向，侧对刘潭：“我不想连累你，你走吧，她们好坏的。”

“嗯。”刘潭知道他自尊心要强，从兜里掏出折叠小刀，“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就走。”

孟慈哭噎着，怔怔抬头，“什，什么事？”

“别动，脸过去。”刘潭凑近孟慈，一只大掌穿过孟慈拉链，进入到里面去。

孟慈身体僵硬，方才被人猥亵，他下意识想要拿手背防御，挡住自己的奶子。

他喜欢刘潭。

可是，他不能接受刘潭和白明珠对自己做一样糟糕的事。

他还是害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