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然语凝噎,是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最会了。
云筝却在这时说道:“她还什么都没说。”
丁玉烟在心中打的几千字的草稿突然用不上了,羞愤抵在心头。心里却越来越后悔,她没想到云筝会站在她那边。早知道当云筝的未婚妻会有如此待遇,她当初就应该咬定婚约不撒手。
周可然看丁玉烟不说话了,放下戒备心。问云筝:“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既然岳父不在,我就先走了。”云筝将那一大束玫瑰花塞进了周可然手里,“我走了,未婚妻。”
云筝走后,丁玉烟一巴掌将周可然手里的花打掉,红玫瑰散落一地。她自认为很威风地回餐桌接着吃饭。
周可然愣了愣,将玫瑰花捡了起来,重新装回花束里。她把那束玫瑰花放在了床上,然后出了门。
出门前,丁玉烟还警告她说:“我所有的一切你最好没有觊觎,不然我会让你失去你在意的所有。”
周可然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马过来。”
周可然不止一次怀疑丁玉烟的心智,是被宠爱的太深的吗?有脾气随便撒,有话直接就说。她也不止一次地幻想,如果她的妈妈还在,她是不是就不用在这里受闷气,不用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可是,世间的如果真的太多太多,上帝只会实现一部分愿望,而她,她的如果从来就没有被实现过,甚至说是平庸到几乎人人都有的爸爸妈妈,哪怕有一个活在世界上,却给了自己最令人崩溃的言语。
“当她不存在。”这几个字在周可然的心口反复横跳。
她深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算了吧。
没有累赘的躯体会自己生长出铠甲。
她,不需要那些累赘。
周可然在橙楠路上缓慢行走,十分悠闲,在感慨高考之后事可做之时,突然看到了一只流浪狗。它浑身脏兮兮的,但是脖子上却又一个银色的吊牌。
看吧,狗都有家可回。
她想近看一下小狗脖子上的吊牌,结果狗直接上去咬了她的腿一口。不深也没有出太多血,但是她却愣在那里了。
小狗一直在叫,仿佛在驱赶周可然。周可然明白了,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好人,谁爱当谁当。
她对于这种情况其实有点手足措,因为她对这一地段不熟,而且身上估计连个打疫苗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