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师弟堕魔，更不想杀了师弟。

李妙玄抱着剑，双眼放空地靠在椅背上。

入道百余载，他的剑未尝没有斩落过亲朋好友，通明如他，也有避之不及的心魔。

想了想，他指尖轻点空气，灵气丝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飞鸟。

“去找师尊。”李妙玄低声说，目送白鸟消失在天际。

这传递讯息的秘法还是师尊交给他的，白鸟身上记录了师尊的坐标，想来很快就能到了......

楼明霄哼着小调，往浴桶里倒进凉水，手指伸进去试了试温度，觉得太冷了又加了点热水。

忽然他眉梢一动，抬手在空中一抓，一只挣扎的白鸟就出现在手中。

“哼，师兄真不乖......”他扯扯嘴角，眼中金环明灭，很快就搞清楚了秘法的结构。

【明霄有异，劳烦师尊准备证心石】

消息显然是匆忙写就的，构成它的灵力都显得紊乱。

楼明霄表情扭曲一瞬，想要捏碎那只白鸟却又怕师兄察觉，将其改造一番放慢速度之后恨恨松手任由其飞走。

【看，他不信任你。】

絮语又在楼明霄耳边响起。

【还等什么呢？扶光宫已经在你手里了，炼化灵气，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师兄才会变成我的......】

楼明霄沉下脸。

“我的，不是你。”

【呵呵，你不就是我吗？】

絮语渐渐散去，在耳旁留下火烧的疼痛。

“烦人的东西。”他眉目不动，淡淡说了句。

接着他重新换上笑脸，跑回去把师兄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