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沌之中，短暂的兵荒马乱，埃斯等人还没来得及适应眩晕感，眼前一亮结界解开，众人猝不及防地被扔回地面，狼狈跌倒。

远处，伽霆城外耸立着标志性的龙骨。莱尔德把他们扔在了伽霆城外的密林边缘。

埃斯长途跋涉好几日的遥远路途，莱尔德在端端数十分钟内把他们带了回来。

深深意识到普通人类与魔物之间不可逾越的深渊，奥登扶起埃斯，看向莱尔德的目光晦涩比。

莱尔德站在一边看热闹，欣赏他们惊骇交加的可笑表情，最后，他对埃斯露出一抹勉强算得上友善的笑意，“陛下，能说说你究竟想让维格为做什么吗？”

埃斯沉默一会儿，说，“我没想让维格为我做什么。”

莱尔德嘴角的笑意消失，凉飕飕道，“但凡你坦荡一些，我都不至于那么讨厌你。”

埃斯眼神暗了下来，说，“莱尔德先生，并不是我不想坦荡，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时间？你们还剩多少时间？”莱尔德轻蔑地勾起嘴角，“我从踏入伽霆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你遮遮掩掩，所谓的秘密。”

埃斯脸色一白，这回连奥登都禁不住变了神色，他握紧剑柄拇指一顶，暗黑色的剑身出鞘，色厉内荏粗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莱尔德垂眼瞥向那把剑，眼底略过一抹杀意，冷灰色的眼睛径直掠向奥登，“你真以为那些晶石能够威胁到我？”

“莱尔德先生……”埃斯声音发抖，神情亢奋而恐惧，“您，真的是……”

“有件事情你要弄清楚。”莱尔德打断埃斯，“维格没有义务为你们收拾烂摊子，有求于人，就好好拿出求人的姿态，维格不欠你们什么。”

埃斯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反驳。

莱尔目光居高临下，“我肯陪你这样小丑逢场作戏，是因为我对维格有感情，而维格对你有念情。”

“……“

“更准确的说，是维格是对伽霆这片故土有念情。”

埃斯握紧拳头，抬不起头。一瞬间，埃斯觉得自己可笑之极，一种被人彻底看穿的耻辱感让他不敢对上那双莱尔德冷灰色的双眼。

莱尔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警告道：“不要试图操纵维格的情感去达到你的目的，这会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