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球的爆炸,苟栋溪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全身一片漆黑,头发烧焦了大半,衣服破烂不堪,像火场里爬出一般,狼狈之极。
原先还坐在前排的观众,“腾”的全员起立,如同触电一般;后排站立的学员不自觉的脖颈向前顶,像伸长了脖颈的鸭子,一个个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火法还可以这么玩?”在大家的知识结构里,火球术只不过是一个火系能量体,施放后只会直来直去,而李醉的火球呢?你定点一分三也就算了,这个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后续还能精确制导?形态和落点竟能完全自由控制,想不通,想不通!这已经不在人们的认知范畴之内了。
撇开这惊世骇俗的手法不说,第一个分体火球是佯攻,后面二个才是陷阱,明明是在苟栋溪做出动作前布置的,李醉怎么知道对方会选择那样的躲闪路径?是通过计算?这个说出去鬼才会信,一定是凑巧!
“唐老师,你教了个好学生啊!”一名老师惊叹道。
授课教师唐平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不由得尴尬一笑,常年毫表情的一张脸,此刻红的发烫,“这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他在心里努力回想,却一丁点印象都没。
“到底有没有教过这样的火球术?或与之相关的施法技巧?”唐平心里又有一个问题,但很快有了答案,绝对没有,因为自己也不会。
华欣高兴得快疯了,本不矜持的她完全癫狂,估计出嫁都没有这么开心,手舞足蹈、欢呼雀跃已经不能满足,她抓起身边并不认识的一个男生肩膀,不停的摇晃,折腾得那小子白眼直翻,几度晕厥。
李醉并没有继续攻击,他低头弯下身子,手臂支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大喘气。
“李醉虽然扳回了一程,但那记火球术对他来说也是消耗过大。”观众席议论开来。
苟栋溪慢慢爬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深有感触,那三发分体火球好冷,冰冷刺骨。
他的感觉没有,原本他想快速结印,用冰封术规避那两发火球的伤害,但身体突然如坠冰窖,透体的寒冷让他全身僵直,一点动作都做不出。
火为什么那么冷?李醉不说,他永远也不知道答案。
李醉是在火球术里藏了冰系法术,让冰火相融,你敢信?
这是李醉的一次尝试,是对大道的理解掌控。他有一百种方法击败面前的对手,却选择了这一种,因为隐蔽,他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但又不得不露出几分。你太强,会招人算计;太弱,会被欺凌。
现在疲惫不堪的状态,也是做个样子罢了,你以为我在休息?我是在等对手的进攻。
状态有所恢复的苟栋溪,看出了李醉的萎态,他咬紧牙关向李醉冲来,刚才的吃瘪让他愤怒,也激起了自己的斗志,李醉啊李醉,今天让你非死即残。
随后的两人贴身缠斗在一起,李醉好像适应了对手的进攻节奏,竟和苟栋溪打的有来有回,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决斗已经进入白日化,场面堪称残忍,双方都数次被击中,早已负伤累累,不同的是,苟栋溪受的是外伤,鼻脸和身体多处被击肿、渗血;李醉应该也受了不少的内伤,要害部位数次被击中,不可能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