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人爱还是不爱,真的很明显。
以前岚药不舒服,或者做菜伤了手时,裴槐没有半点心疼的概念。
他除了嘴上抹了蜜似的撒娇,再说些关紧要的安慰之外,根本没有一点点真切的关心。
甚至偶尔还要嘴贱补一刀。
“有那么夸张吗,就一道小血口而已。”
“别矫情啦,给你亲亲,乖宝你还是能给我做好吃的对吧?”
裴槐不会真的关心岚药,只在乎自己这个恋爱游戏玩得是否开心,偶尔还要给小老师添堵,笑嘻嘻地看老师能付出到什么地步。
比如大清早的就要吃热饭热菜,还比如凌晨三四点撒娇要第二天还要上班的老师给他做夜宵。
若是换作旁人,早就将这作天作地的祸水赶出家门了。
岚药对他的任性尽数包容,可裴槐对这些好视若睹。
反正自己的小男友从来都不会发脾气,这就是裴槐肆意任性妄为的资本。
等他心里真正有“岚药”这个人以后,骨子里再恶劣倨傲的大少爷,都本能地学会了体贴。
以至于岚药一度怀疑,他家里的祸水被田螺姑娘魂穿了。
岚药日日都起的很早,他习惯在家做好两人的早餐后,再去学校上班。
有时遇见恋人一整天呆在家里,他还需要起得更早,将中午的饭菜做出来。
到时候裴槐饿了,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会吃到新鲜可口的饭菜。
这些繁琐却磨人的小事,裴槐以前不当回事,后来动心后也知道心疼人了。
裴槐嘟嘟囔囔地抱怨他每天睡那么少,身体迟早受不了。
他也可以动手学习怎么做菜,大不了就点外卖好了。
岚药觉得外卖不健康,反过来哄恋人,说自己都习惯早起了,多做点活也不费事。
裴槐见拗不过他,便住嘴什么都不说了。
但后来,每次岚药回到家里的时候,裴槐已经做好了饭菜。
青年并不明说原因,只干巴巴地解释说自己开始对厨艺感兴趣了,随意试试手而已。
岚药将恋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