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了勾唇角,眉目带着诡异的缱倦。
他的儿子的确是长大了,不过顾持又没成长到足够强大,于是轻而易举就让人下了套子。
自己之前的确是因为一些不合常理的感情,处事有所偏颇了。
顾长悬收回了心思,目光掠过以温驯姿态伏在自己膝盖上,却浑身僵硬的继子。
男人漫不经心的指腹缓缓擦过继子的乌发,隔着衣衫摩挲一颗颗精巧的尾椎骨。
他对岚药的身体太过熟悉了,轻而易举就磨得继子不住颤栗,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顾长悬温柔扬了扬唇,自己又何必在意岚药床上到底有多少男人呢?
只要将他关起来,那么以后只会有自己一人,才能见得到药药哭。
顾长悬抚上继子愈发娇艳的唇瓣,冰凉的手指探进去捉着那条软软的小舌把玩,岚药早被继父教得乖巧了,根本不敢合拢嘴,透明的涎水从合不拢的唇角滑下,沾湿了顾长悬的手掌。
男人一声淡淡的轻笑落在岚药耳畔,他温柔拨开岚药的耳发,温声道:“药药不怕,爸爸以后不欺负你了。”
“只要药药乖。”
岚药睫羽宛如振翅不安的乌蝶,投下的影子抖出细微的颤动,过了很久,他才发出柔软、温顺的声音。
“知道了……爸爸。”
早起的生物钟强行让顾持从烂醉里醒来,因为睡姿有点不对劲,所以除了醉酒后的头疼欲裂以外,还有脖颈传来的阵阵酸疼。
顾持皱着眉捏了下颈骨,随手点开手机,发现已经六点了。
青年表情微怔,随后便是忍不住的担心——家里那个的小混蛋,怕不是又可以趁着自己不在家,快活睡到上学迟到了。
顾持全然顾不得头疼,随意整理了衣冠就要出门。
他走出金枝阙的时候,发现岚舒曾得意洋洋吹嘘了很久井然有序的金枝阙,今早意外的有些混乱。
就算是要乱,那也该是夜晚纸醉金迷的时候乱吧?
顾持将疑惑埋藏在心里,他并未看见岚舒,又因为赶时间,所以没来得及和好友告别。
不过这也不是奇怪的事,岚舒好歹也是金枝阙的老板,晚上要镇场子怕这里出乱子,但是早上没必要折磨自己起得那么早。
临走前,顾持随口对负责接待客人的侍者说道:“等你们老板来了,帮我给她说一声,我先走了。”
侍者有些仓惶的低下头:“岚小姐怕是顾不上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