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加这才健康地成长起来，但同时也遭受了更多嫉妒的白眼，因为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塞壬的恩赐，凭什么一个丑家伙就可以。

但那些人嫉妒归嫉妒，却没有人敢真正对他怎么样。

这样平静的日子只过去了两年，塞壬去世了，连同她的孩子——未来的族群首领一并消失在了海底，洛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被铁链坠着石头沉入深海，被螃蟹的蟹钳夹断尾鳍，被冷落被孤立被嘲讽，一直到他赢得了守护者的位置，依然有人看不起他。

洛加学聪明了，他不再在别人诋毁他的时候反驳否认，而是用拳头解决一切问题，粗暴但有效，渐渐地他还学会了骂人，别人嘴毒一分，他就毒个一百分还回去，总之一点欺负也不受。

算下来这是宁溯认识洛加的第二天，见的第二面，他却觉得两人似乎相识了好久一样。

宁溯听得心疼，洛加反应过来了，更莫名其妙：“操，我他妈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宁溯微微偏头去看，果然看到洛加眼角一片红，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宁溯冲他勾起唇角：“嗯，为什么呢？”

“不知道……就觉得可以说，觉得你可以信任……操。我他妈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跟你又不熟！”洛加突然恶狠狠地指着宁溯的鼻子威胁道，“别他妈说出去，不然揍死你！”

宁溯大概对洛加产生了某些滤镜，并不觉得可怕，他想或许是他和洛加两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更容易共情。

“不会说出去的，”宁溯把他的手从自己鼻子上扒拉下来，“有些人就是那样的，自己不行也见不得别人行，你别管他们。”

洛加愣了片刻，而后反应过来宁溯是在安慰自己。

“是不是很难受？”宁溯问。

洛加疑惑：“什么？”

宁溯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腺体，是不是很难受？一直把信息素憋在里面，久了会生病的。”

他刚才就闻到了那股浓度不正常的信息素。

洛加又红了眼睛，很少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上一次是多久，二十年前吗？

“嘁，有什么好难受的，”他偏过头去，闷声道，“我才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