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明知自己不该被他伪装出的单纯表象所蒙骗,可望见他这副模样,却又法当真去责怪一个爱恶作剧的顽劣孩子。
黎昕生性善良,虽爱憎分明,却也极容易原谅别人,况且,傅彦宁到底是傅彦山的弟弟,亲兄弟之间,又能又多少坏心思呢?
罢了,罢了。
奈地叹息一声,黎昕轻蹙起眉头,忍着体内的难受,刻意放轻了声音:“那你先把我的手解开,这样,我没办法……”
“不行,”黎昕话音未落,傅彦宁便截断了他,捕捉到黎昕话语中的温柔,傅彦宁立刻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亲昵地抱住黎昕,将头埋进他怀里轻蹭,闷声撒娇,“明明就可以的,我就要看二嫂被绑着,二嫂被绑着的时候最好看了,再说,我把二嫂放开,二嫂就该跑了。”
“……”黎昕一时语塞,傅彦宁确实像只小狼狗,霸道又爱撒娇,说出的话时常叫人哭笑不得,却又厌恶不起来,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知怎么黎昕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
傅彦宁听见那声气音,惊讶的抬起头,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黎昕脸上时,黎昕却迅速冷却了表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傅彦宁有些失望,耳朵都好似耷拉下来,那条并不存在的尾巴在同时间精打采地左右摇摆两下,便蜷缩进屁股沟里,不见了。
与此同时,黎昕发现自己体内的跳蛋也停了下来,大概是傅彦宁受了打击,一时没了兴致。
气氛瞬间僵住了,黎昕尴尬极了,傅彦宁的失落令他故生出一点愧疚的感觉,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从外打开,黎昕第一时间想要扯过被子遮盖身体,却因为傅彦宁还压在他身上的关系而难以够到被角。
慌慌张张地推开傅彦宁,黎昕犹如被捉奸在床的人一般,紧张地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相貌温和俊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男人气质内敛,只在眉目间隐隐透出几分上位者常年积攒而下的威压,举手投足都十分稳重,尚未开口便给人一种如兰君子的风骨,叫人一看便心生崇敬。
他缓步走到床边,明知黎昕赤身裸体却目不斜视。
傅彦宁面色剧变,“蹭”地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后退好几步方才站定,沾满润滑液和体液的双手紧张地在裤子上蹭来蹭去,比起黎昕来,他才更像是那个真正被捉奸在床的人。
那男人面色平静地替黎昕解了腕间束缚,又拉过一旁薄被披在他身上,确保他不会再外泄春光后,方才抱歉地笑了笑:“黎先生,小弟年轻不懂事,冒犯了你,还请恕我管教方。”
“哥……我……”傅彦宁在一旁低低唤了一声,刚想上前解释,便被傅家大哥一个冷淡的眼神给吓得退了回去,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立在一旁,暂时不敢再动。
傅彦承冷冷地哼了一声,回过头来面对黎昕时,面色已恢复了温和:“彦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派人去那边简单探查了一番,彦山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这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