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冲撞仍在继续,傅彦山丝毫没有察觉出黎昕的痛苦。
黎昕用力咬紧后槽牙,掐着自己掌心的软肉,逼迫自己将眼泪和委屈都咽回肚子里,而后他轻轻松开齿关,学着小猫的叫声从喉中挤出几声带着哭腔的颤吟,以此来掩饰方才刹那间的失态。
也许是黎昕可怜兮兮的模样激发了傅彦山的施虐欲,傅彦山操得越发起劲了,他一边操,一边用指甲狠狠地掐着黎昕腰间薄薄的肌肉,似乎想要将他近期的不专心都讨要回来一般。
黎昕疲惫地闭上双眼,如往常一般细细地呻吟着,用身体去迎合傅彦山的掠夺,他不再求饶,全然将自己当成一只低贱的性爱娃娃,任由身后的人肆意享用。
如果傅彦山这时候掰过他的脸,也许就能从那微蹙的眉宇间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悲伤,但可惜,傅彦山没有这么做。
今日的傅彦山依然看似温柔,实则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他又操弄了一会,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鸷,竟抬手将黎昕的脑袋狠狠压入了池水里,与此同时,身下的律动更快更狠了起来。
黎昕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下意识地拼命挣扎,但傅彦山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头,像是要溺死他一般将他体内的氧气都剥夺殆尽,面容也少见的冷峻。
黎昕惊恐极了,虽然以往傅彦山也时常会做出这种不带任何提示的危险行为,但不知为何,这一次,黎昕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真切的杀意。
他觉得傅彦山要杀他,这是做卧底四年来养成的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肺部进水的刺痛感席卷全身,黎昕在绝境之中,用残存不多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反抗,傅彦山说过,奴隶就该将自己的身心都交托出去。
一直以来,自己都很小心,应该没有留下过什么证据,所以不管傅彦山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都应该还只在试探阶段,如果这时候反抗,便是坐实了自己的不忠。
想到这里,黎昕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决定拼上性命去赌一把。
傅彦山感受到怀中的身躯逐渐平静,唯有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绞紧的后穴仍在不断地蠕动。
眼底的阴鸷稍稍褪去一些,傅彦山在黎昕快要溺死的一瞬间将人抱了出来。
黎昕软倒在傅彦山的身上,满头满脸的水珠,整张脸憋得苍白,他一得自由便大口地呼吸,大声地咳嗽,从口鼻中吐出大量的水。
傅彦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黎昕腾出眼来轻扫他一眼,眸光盛满哀怨,眼尾泛着潮红,看着不像是真的责怪,倒像是受了委屈之后,情人间的嗔怪。
这一眼撩得傅彦山更硬了,他粗暴地将人压回水池边,未等黎昕完全恢复,便又重新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