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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没干什么啊,就和平常一样,随便玩了玩。”
调教师突然想起贺毅吐的那滩秽物:“那骨头渣子,是你们喂的?”
守卫们齐齐摇头。
调教师松了口气:“行了,跟我一起把人拖到bss的调教室里,走小路,别被人撞见了,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
画面静止在了这里,程啸握着鼠标的手出了一层冷汗。
那天,他依稀记得,贺毅的状态很不好,虽然他像往常一样,任打任骂,也扛下了所有折磨,但那天他的身子一直在发抖,汗流得好像也比以往更多,脊背始终弯着,不管怎么打他,都像是挺不直似的。
而那堆碎骨头,也是他扔在他面前,逼着他吞下去的,那是那天里,他得到的唯一的食物。
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时常被胃痛折磨,不,可能更早,但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窗外天光逐渐泛白,气温也开始升高,程啸僵硬地坐在电脑面前,全身上下像被泼了盆冰水。
“身体多处器官受损,胃部穿孔,右手残废,这些都是永久性伤害,不好好保养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今后的寿命。”医生的诊断报告又在耳边响起,程啸脑袋一阵嗡鸣。
良久之后,值班守卫听见一阵低沉的冷笑,阴鸷里带着些讥诮,程啸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抓着座椅扶手,双肩一耸一耸地轻颤。
“贺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么,不,还远远不够呢,你连千分之一的罪都没有赎完,要死也得是我允许了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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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贺毅舔干净了碗底,将最后一滴水咽下的同时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确保自己不会一张口便将食物都吐出来后,这才垂下熬得发红的双眼,对着程啸磕了个头:“贱奴,谢谢主人赏赐。”
程啸一时言,也许是还没有从刚才那点莫名的动摇中回过神来,他定定地注视着贺毅嶙峋的背脊,目光中的冷厉不自觉地开始溃散。
贺毅恭顺地趴跪着,默默地忍耐着胃里的不适,不敢稍动一下,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疤痕,鞭伤、烙伤、割伤、针孔,还有一些不规则形状的伤痕,层层叠叠地交织着,根本分辨不出都是由什么刑具留下的。
而在那些疤痕之中,有一处枪伤极为突兀,它横向蜿蜒在右侧后腰,切口不算很长,呈现出深褐色,那是五年前,程啸遭遇绑架,贺毅奉命带人去救时,为他挡了一枪所留下的,这也是他们的初见。
程啸原本是最见不得那条伤疤的,每次拿贺毅发泄时,只要多看两眼便会失控,疯狂地殴打虐待,可今日再见,他却莫名感觉到一丝哀伤。
纤长的睫毛轻颤两下,在大脑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摸了上去,贺毅的身子猛地一缩,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狗,肩膀都耸了起来。
程啸也一惊回神,犹如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他垂眸掩去其中慌乱,起身时将头撇向一边,故意压低了嗓音道:“滚回笼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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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只白瓷小碗,碗里盛着牛奶和麦片,正冒出丝丝热气,看着像是刚从桌上的温奶器里倒出来的。
贺毅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干净、完整、且正常的食物了,以往他在程啸身边伺候的时候,吃的都是程啸扔下来的残羹剩饭,而且这也得是他在虐打中表现得够痛苦、够让程啸解气之后,才有资格换得,就算是在养病期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不过是白粥和奴隶专用的营养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