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的可怕不仅仅手段上的残暴,他最喜欢的还是玩弄人心。
此刻他脱了衣服,光裸的屁股紧贴着贺毅热烫的性器,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下一秒便要和他做爱,可现实却是,程啸悄悄地俯下身子,红润微肿的双唇凑近贺毅耳畔,暧昧的气息被送入耳道的同时,还有恶劣且令人绝望的话语。
“贺警官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录了份录像,不如你来猜一猜,这份录像会被寄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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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啸开始小声地笑,笑声很是诡异,像受到刺激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后来他笑得更加癫狂了,连吸气声都变得哆哆嗦嗦地,笑声也由连贯逐渐转为破碎,再后来,他好像笑不动了,连尾音都开始变得尖利刺耳,破了音,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程啸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控了,以往他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边发了疯地骂人,一边疯狂地拿鞭子抽打贺毅或是直接殴打他,将他整个背部抽得血淋淋的或是打到吐血才肯罢休。
可是现在的程啸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可怜,仿佛一个故作坚强的孩子,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还用名为嚣张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不愿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悲伤。
隐在眼罩下的双眸措地颤动,这还是这么久以来,贺毅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喉头有些发苦,像是有人在里面捣碎了一颗苦果。
“阿啸……”鬼使神差般地,贺毅呢喃出了那个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叫出口的称呼。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温度都仿佛因为那个两个字而骤降到冰点,在一片死寂之中,贺毅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猝然加快的声音,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咫尺处,程啸的面色一定非常难看。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几秒,贺毅听见一声气音,意味不明地,像是讥笑,又像是单纯地用鼻子吐了一口气。
而后,程啸仿佛没有听见贺毅刚才的话一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钥匙解了他双脚的镣铐,又重新绕回贺毅身边,居高临下地踢了踢贺毅伤痕累累的手臂:“起来,今天我不想动了,你就用你那根狗鸡巴好好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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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的痛楚贺毅并不陌生,一年多前,他刚刚被程啸抓回来时,为了逼他供出上线联络人,以便报仇,程啸什么样的酷刑和手段都用上了,而这其中,最开始的一轮,便是往贺毅的指甲缝里扎满针之后,再一片一片将他手脚的指甲全部拔光,而那种钻心透骨的剧痛只要想起便会令贺毅心胆俱颤。
嘶哑的低吼从喉中迸出,贺毅疼得几乎站立不稳,肿胀的分身从程啸身体里滑落出来,和他的主人一样,垂丧着,痛苦又畏惧地瑟缩着。
程啸的手还握在钢笔上,感觉到后穴内的空虚后,原本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森寒,他扭转手腕,残忍地用笔管在破碎的血肉里搅弄,丝毫不在意贺毅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其实贺毅是可以反击的,他身量本就比程啸宽阔健壮,此刻整个人都压在程啸身上,纵然刚才被折磨了许久,可条件上仍是占据了优势,加之他原本便身手了得,长时间的囚禁也未曾令其生疏,就凭程啸的细胳膊细腿,若是贺毅真有心挟制,他压根法逃脱。
模糊的视线望向同样血肉模糊的右手,贺毅痛苦地哆嗦着,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得笔直,似乎再多一分的逼迫便会断裂。
程啸的暴行仍在继续,贺毅的整个手掌都被钉在了桌子上,痛极了也法抽回。
贺毅死死地咬着牙关,嘶哑的哀鸣从齿缝间泄露,更多的热汗如雨般淋漓而下,从涨红的额头一直流入青筋毕露的脖颈里。
又一下狠厉的搅弄之后,贺毅撑在桌子另一边的左手细不可查地抽动了一霎,发红的双目颤抖着定格在程啸莹白纤细的后颈上,那支撑着他在边炼狱里煎熬了整整一年的惊人意志力,在长时间的痛苦折磨之中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