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显然也想不到封嫣居然会说这种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封嫣直接跪在了地上,泣声道:
“便是殿下不说,奴家也看得出来殿下日后定能荣登大宝,到了那时,殿下身上肩负着天下,肩负着苍生,若是身边有奴家这种不干净的人,少不得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便是给殿下平添那些污名,奴家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奴家只愿如此无名无分地在殿下身边伺候,若是殿下觉得合适,便是将奴家赏赐出让给谁,只要能帮到殿下,奴家心里都是一百个愿意!”
李晓见此立马蹲下双手扶住封嫣的肩膀,然后轻轻将这哭成泪人的玉美人揽入怀中:
“傻瓜,若是连你都护不住,我如何肩负苍生?”
封嫣在李晓怀中依旧抽泣摇头:
“奴家当不得殿下这么好,就如殿下那日在浮香楼所言一般,奴家这种人就是他人手中的木偶,不过是玩物罢了,殿下玩腻了送人就是,只求殿下不意念起奴家时,能有些开心的就好。”
李晓听到这儿立马知道了这个玉美人的症结了,看似高高在上的女花魁,其实在他这种权贵身份面前有一种天然的自卑。
这种强烈的自卑会随着她爱意的浓厚程度形成正比地表现,通俗来说她越爱你,她在你面前就越自卑。
李晓轻轻拍了拍封嫣的后背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随后便直直地走向了不远处的软塌。
在李晓怀中的封嫣本就哭得梨花带雨,眼见李晓居然将自己抱上床榻,心中不由一紧,少女的羞涩迅速爬上双脸。
将封嫣放到床榻之上的李晓看着怀中熟透的水蜜桃,情不自禁之下低头衔住了玉人的双唇,倒是让封嫣一双小手紧张地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抓住手边的床单。
反而是李晓一双不老实的手径直伸入封嫣怀中腰间一阵放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晓和封嫣又耳鬓私语地讲了几个笑话后,李晓认真看着封嫣道:
“今夜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心里莫要多想,放宽心,一切有我便是。”
封嫣见李晓还能在最后关头克制自己,心中的紧张也不由慢慢放松,至于之前的那些悲感早已被此时的甜蜜冲淡。
又和封嫣聊了几句之后,李晓便快步走出了房门,随后长出一口气:
“差点就在这儿破功了...真是个妖精...”
对于封嫣的情意李晓还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作为从小培养训练的瘦马,这演技和茶言茶语定然是必不可少的专业技能。
所以对于封嫣,他虽然情动,但却也在克制。
李晓虽然热衷权势,但也不完全是个无情之人,如果封嫣对自己的情意在经过验证之后仍旧是真的,那说句美人恩重都不为过,如此情况才值得李晓真心对待。
...
走出封嫣的房门之后,李晓又多走了几步来到了几十米外的另一件屋子前。
只见房门前胖虎和二虎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咱们的计划你和二虎说好了么?”李晓开门见山地问道。
胖虎手持大铁鞭,憨笑道:
“都与二哥说了,也和二哥说好了一些对拆的招数,到时候打起来,外人只能看个热闹,定是看不出端倪的。”
李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纸扇,扬了扬下巴对胖虎示意。
胖虎会意之后当先打开房门快步走进,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走到屋里之后,胖虎将手中的大铁鞭插在腰间,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女狞笑了几声,随后在少女面前晃悠了几步。
而反观那个被捆绑的少女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男子武士服,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愈发好看,一头秀发也盘了起来作男子打扮。
少女眉宇英武,饶是被绑,依旧中气十足:“你这蠢贼,在这儿瞎晃悠什么呢!”
胖虎闻言冷笑了几声:
“把你绑来也有几日了,洒家也按照江湖规矩给你们宁远侯府下过道儿了,没成想那宁远侯倒是硬气地很,宁可发动步兵统领衙门搜捕洒家,也不肯交纳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