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会在屋外依次说出穴位,你便将银针三分之二处插入位置至血珠涌现俩滴时,立刻将银针取出三分之一至其变色立刻取出焚烧。”
煦泽接过药液,看着床榻面色潮红的女子敛下其他思绪,上前为其擦拭身子。
站在门外偷听完对话内容的姜逸还在懊悔因自己的莽撞差点害死对方之时,又听到自家亲爹让屋里的男子为其拂去衣物,本想进屋阻止正好被拦下。
“你们这样不是毁了她的清白吗?你竟让随从帮她….”原本颓丧的姜逸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冲自己的亲爹大声叫嚣着。
他看着面前的蠢儿奈摇头,“要不是你从我那偷走药瓶,笙菱也不会遭这罪。况且你没有立场生气,收好你的脾气。”
姜逸自知理亏,要不是自己擅作主张也没这事了。”但是你也不能让他帮忙啊,他没有资格….“
说着说着他便哑了声,屋内的男子再没有资格,也轮不到他在这叫嚣。
“你啊早点死心!这些年陪着她挨过那些风雨不是你。”姜仁瑞倒是懂得怎么把刀刃扎进自己儿子的心口,还顺带往伤口处那旋转刀柄。
姜逸靠在门外听着屋内女子小声唤着”阿煦“二字,如果没猜这便是那随从的名字。“爹,如果当日是我陪着她,那今日她唤的会是我的名吗?’
还想噎他几句的姜仁瑞看着他似是疑惑似是苦笑的表情,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虚情假意。
”你可以做到连续服毒30日,忍受体内仿佛有万千蚁虫在爬的滋味吗?20日后还需要前往蛇崖谷待上俩个日夜任其撕咬。“
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些邪门的东西,姜逸侧头盯着自己老爹等待接下来的故事。
“笙菱体内依附着俩只药食蛊虫,每月需服食一定剂量的毒药才能延缓它们的侵袭。如果没有那名男子,现在笙菱该是一副垂死的空壳了。所以,你哪有资格在这感怀自己的真心?还记得我当时想让你试试这副药时自己说的话吗?”
这剂可令服食者暂时失明的药物,因为配方也只是禁书上的传言。所以药性和副作用都由姜仁瑞自身试验再进行改良。
前几日他身体不适便想着让姜逸服用。即便知道这药为谁所配置,但犹豫了片刻对方还是拒绝了。
我没病干嘛要折腾自己?万一这药物因人而异,真瞎了怎么办?这是姜逸当日的原话。
“爹,我是不是姜家从外面大街上捡回来的?你说的话怎么都那么难听?”被戳中心事的姜逸还在奋力挣扎,企图为自己找一个好借口。比如,人的本能反应就是保护自己。
姜仁瑞想起出门前触碰到男子的手掌之时,体温也异常地高。想必他提前服用了那些药丸,见自身没有什么不适才放心让其服下。
不过正如姜逸所想,药这东西因人而异。
“所以啊,你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就别在这悲春伤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