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到他没说什么，沉默地跟着他走出人群，背上火烧的感觉混着咸湿的汗液，让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秦斯年一路带着江黎到偏僻的器材室，运动会开展后器材全部搬出去了，空旷又安静。

江黎找了把椅子坐下，把水扔到一边，说道：“到这干嘛？”

“你的背，我能看看吗？”秦斯年看着江黎，发现他好像心情不虞。

撩起眼皮看了眼秦斯年，江黎道：“看我的背干嘛？”

秦斯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说道：“昨天买的。”

“……”江黎没说话，昨天买的那就是因为看到他后背上的青紫伤痕了。不过现在应该不止是那些痕迹了，后背被热沙磨过，现在还火烧地疼。

见江黎沉默，秦斯年看作是默认了，于是绕到江黎的后面，将他的衣服撩起来，露出满是青紫和划伤的后背。

秦斯年捏着药膏的手紧了紧，手指没抹药膏，却先摸了摸江黎的肩胛骨。手下的皮肤颤了颤，江黎语气不好地说道：“快点涂。”

“……”

收回了手，秦斯年拧开药膏，挤了些白色药膏在手上，然后按在江黎手上的地方。药膏冰冰凉凉的，揉开了之后很舒服，江黎渐渐地心情也平复不少。

两个人沉默着，秦斯年几乎把一管药膏挤完才涂完，在最后揉的几下动作慢下来，有点舍不得收回手似的。

江黎自然感觉到他这点小动作，偏了点头一把抓过他的手，拉到自己脸边来。

淡淡的药味钻入鼻间，江黎突发奇想般把他的手拉到鼻子前面，用力嗅了嗅，除了药味没别的味道，他抓着秦斯年的手扭头问道：“你用左手撸的？”江黎抓的是秦斯年的右手。

秦斯年像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些冤枉地说道：“……没，是右手。”他说完停顿一秒，解释般补充道：“左手拿着你的衣服。”

“嘁。”江黎嗤笑一声，终于吐出自己不快的地方，“那你为什么这么慢，上次不是十分钟不到就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