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英找了白奚许久,既怕他被父母卖去更不堪的地方,又怕白奚已经宁折不弯地寻了短见。
始终杳音信。正当他奈放弃,找份谋生的活计时,却没想到会在繁华的京都见到白奚。
白奚皱眉看他,“先生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已经成婚了。”
半大的少年彻底长开之后容貌更盛,甚至因为陈府养得精细,身形不像之前那般单薄。
只是,褚元英看着他,白奚只怕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平淡,犹如一株开到极度颓丽的月季,只待一阵微风,便会零落破碎。
“阿奚……”
他想摸一摸白奚,白奚却避开了他的手,看向褚元英的目光极其疏离。
褚元英百感交杂,最终只问出一句,“你过得还好吗?”
白奚漫不经心地露出腕上的玉镯,“这是家主送给我的,抵得上普通人家数年的开销了,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他说得煞有介事,看起来也毫破绽。
陈越很喜欢打扮他,唇红齿白的白奚裹在绣娘精心赶制的浅白袄子里,纤细的腕子上戴着水种极佳的玉镯,从发丝到脚趾都是精致的,像一抹干干净净的新雪,冷清矜贵。
说他与陈越恩爱双也不会惹人怀疑。
褚元英看着他,只说了一句,“阿奚,你若是过得不好,我就带你走。”
白奚皱眉,语气十分冷漠,“我成婚了,有疼爱我的夫主,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似乎因这个话题而感到冒犯,不悦地转身就要走,却因为转身过急,身体酸软差点跌倒。
褚元英一把捞住他,白奚衣襟被扯开,褚元英看见布满牙印和青紫的锁骨,以及肿得近乎破皮的奶尖儿,上头还穿了淫靡的乳环。
白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褚元英也不拐弯抹角,“这就是你说的疼爱?”
白奚挣开他的手,语气粗暴,“滚开。”
陈越在府里面表情地看眼前的“岳父岳母”磕头求饶。
“我们没有骗人……真的没有,您要是不信,可以叫白奚来当面对质啊!”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们不敢说出去的,看在白奚的面子上饶我们一命吧。”
白奚的学童匆匆跑进来,“家主,夫人在学堂和先生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