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鸞一愣,眨著眼睛呆呆地側著臉看他,然後皺起眉說:「說什麼呢?什麼誰更好?」
「誰更帥呀?」宇琅又說。
「那……呃……都帥?」慕鸞想了想,只評論樣子的話,宇琅和以撒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所以分不了誰更帥,但是一個正值風華年齡,一個是黃金年齡……
「各有千秋?」慕鸞最後說,宇琅一聽,暗中咬牙切齒,突然加大了力道鞭策赤龍,赤龍立即加快跑到了一片院林。
「各有千秋?」宇琅磨著牙說,慕鸞第一次見宇琅如此反常態,伸手推了推對方胸膛:「你氣什麼呢?那是你父皇,比你帥比你能幹不是應該的嗎?你才多大呀,也不過大我一兩歲。」
宇琅一把抓住他的手:「吾一定會盡快登基,繼承大統。」
慕鸞突然看到了異常,那雙藍眼睛變得像剛才西鳩皇帝一樣,瞳孔如塌陷的懸崖,有什麼才崩壞。
「宇琅,你說什麼呢,你父皇還好好的。」慕鸞皺眉。
「死了就好了……」宇琅還未說完,慕鸞一把捂住他的嘴:「宇琅你不對勁,清醒一點,怎麼亂說話起來了。」
宇琅盯著他,過了好久,才用力睜了睜眼睛,再次張開眼時,那蔚藍的天空平靜下來了。
「你到底怎麼了?」慕鸞悠悠放下手,擔心地問。
宇琅喉嚨滾動了一下,才說:「還記得為什麼除了嫡子,其他皇子公主皆須被送走嗎?」
慕鸞眨了眨眼,點點頭。宇琅又說:「這就是為什麼了。」
慕鸞咋舌,這樣日日相見,皇宮不拆了就奇了,於是問:「那你每次見你父皇都會這樣?」
「小時還好,因為以撒的睚眥之力最強大,他是能直接和睚眥交流的人,我們這些小的能被壓制,把他們送走只是防止同輩間的爭鬥。不過,除著我們長大,情況就大大不一樣了。」宇琅說。
「就像剛才那樣?」慕鸞問,宇琅看著他,慕鸞不知為何看出了絲絲沉重,正要開口,卻聽宇琅輕輕「嗯」了聲,如耳邊的風那樣的飄渺。
宇琅把他到了自己的住處——聖輝殿,慕鸞才想起說:「你們的皇宮比我們紅梵宮還要奢侈豪華呀。」
聖輝殿的所有用度,不是銀就是銅,還到處鑲滿了寶石,慕鸞每走一步,嘴巴就張大一圈,惹的宇琅不停以拳掩笑。
「太誇張了!」慕鸞在宇琅面前完全就是一名十六歲少年的模樣,面對新奇的事會毫不掩蓋地表現出來,慕鸞也把宇琅當成了好兄弟,肆無忌憚,無所不談。
「在這住下來?」宇琅說:「還有超軟的床。」
慕鸞看著四周,嘴巴忘了張得太久以致有口水快溢出嘴角,連忙吞了吞口水,哇,旅行套票送五星級酒店!對於上輩子一直沒有放過大假的慕鸞來說是多麼的吸引。而在這位富可敵國——不,人家是太子呢,怎麼可能不會富可敵國——的好兄弟面前,慕鸞內心掙扎了一下便不打算作無謂的矜持了:「那……我不客氣啦。」
宇琅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出聲,一手摟過慕鸞的肩膀朝內繼續走。
西鳩太子的床真的大的誇張,慕鸞心道或許比自己父皇的床還要大,況且東夙不用大床和軟枕,對著眼前這才符合上一輩子認知中「舒適」的床鋪,慕鸞忍不住來了個跳高式上床表現:「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