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觅的死讯传到朝中，已经过了十来年。今日是先梁王孙觅的祭日。多年前的今天，孙觅的死讯由远在北疆的周海传来，举国皆悲。

下了早朝，孙昱起身回到御书房。王乐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孙昱熟练地解下自己的斗篷扔给王乐，很是轻蔑。王乐恭敬地接过，将他的斗篷整理好，又递给身边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留王乐一人伺候就行。”

王乐低着头，听着后面的小宫女小太监那匆匆的脚步声。

“怎的？还要寡人催你过来？”孙昱坐在交椅上，很是不耐烦地说。

王乐沉默片刻，便走到孙昱的桌子前，背对着他。很是犹豫地，王乐扯掉了自己的裤子。于是，王乐的两片臀瓣正对着孙昱的脸裸露开来。孙昱掰开王乐的两片臀瓣，定定地看着那一处已经被自己光顾过不知多少次的小穴。孙昱上手去摸那小穴外的褶皱，惹得王乐浑身一颤。

孙昱对王乐的反应很是喜欢，便凑上去，开始舔弄王乐的后穴。

随着孙昱的动作，王乐便“嗯”地喘息了一声。

孙昱最喜欢听王乐在自己手下的叫床声，兴奋地加快了舔弄的速度。

当年孙觅出关之前，跪着求王乐照顾好自己三岁的儿子孙昱。那时周武已死，周璞卧病不出，只剩了一个周海把握全国兵权。王乐便努力结交朝中早就对周武不满的老臣，求得他们对孙昱的支持，以抗衡周海。等到孙昱长大些，王乐更是越了自己作为太监的本分把孙昱当作亲生儿子看待。王乐每日跟着孙昱一起上书房，和孙昱一起读书认字。等放了学后，王乐还要督促孙昱温书，和这位小梁王寸步不离。

孙昱自小没了父亲，母亲更是行迹疯癫。自打周苓撞见了孙觅杀害自己父亲的那一幕，就一直在瀚阳宫闭门不出，有时更是形似疯子，在殿中手舞足蹈、胡言乱语。王乐觉得，有个妈总比没有要强，也顾忌着孙昱在前朝的清议，便偶尔带着孙昱去瀚阳宫看周苓，尽一尽孝道。但周苓每次看见孙昱，要么傻笑个不停，要么就是大声哭个没完没了。更有一次，周苓竟发了疯病，死死掐着孙昱的脖子不肯松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王乐上去掰了半天，周苓的手也不肯松。直到王乐狠狠咬住了周苓的手，周苓才怔了一下放开孙昱，躲到床边大哭起来。孙昱更是被自己的母亲吓得登时大哭，一下子扑到王乐怀里。

“爸爸！爸爸！”

王乐愣了一下，听着孙昱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叫“爸爸”。

那时孙昱只有六岁。

王乐想，孙昱是孙觅亲自所生，他本当有周璞和孙觅两个父亲。现下的状况却是，周璞根本不知道孙昱是他的孩子，孙觅又死在了北疆。眼前的周苓，本就疑惑自己嫁进宫几个月就莫名多了个儿子，当年还亲眼见到周武死时，那根肉棒插在孙觅雌穴里的场景，怕更是觉得眼前这孩子是周武和孙觅的杂种了。

“不哭了……不哭了……昱儿乖……”

王乐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却还要贴上去亲孙昱的脸来安抚他。

王乐对孙昱的情感日渐变得复杂起来。王乐可怜孙昱从小没了父母，但却又不仅仅如此。日复一日的陪伴竟给了王乐一种相依为命之感，似是在这飘摇的人世间，王乐和孙昱只拥有彼此。因此，王乐总是忍不住地宠纵孙昱，又忍不住地在前朝帮他笼络人脉，尽自己而为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