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在宁侯府里玩了个痛痛快快,等到快要再次出巡的时候才想起孙觅的月信早就过了。周武必然要在出京之前和孙觅狠狠做一次,否则后面这一个月岂不是想念得紧?
让周武欣喜的是,孙觅这次好像难得地主动。今日一大早,孙觅便差人传诏,诏曰望在周武启程前办一场宫廷盛宴为其送行,孙觅可是第一次搞这种架势。周武这个色鬼必然是喜出望外,整日想着晚上如何和孙觅痴缠在一起,憋得脸都要红了。周武坐立不安地在书房里踱步,想着深夜里要用什么手段让孙觅说出最忘情最污秽的话,想着要怎么把他挑逗到难以自拔。
但周武忘记了,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日前。
孙觅身子不适的状况愈加严重,他时常觉得四肢乏力沉重,腰部又像是被人生生锯断了一样疼,背部也感觉酸痛难忍。每日孙觅干呕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时常靠在床边不知为何就呕吐起来,仿佛是要把心肝肺也一起吐出来了一样。
王乐见孙觅这幅模样,便觉得不大寻常。他一面看孙觅努力忍住不让外面的宫人听到的样子,一面又拍着孙觅的背帮他顺气。
孙觅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自打几日前他便不再梳发髻了,只要梳起发髻便觉得头痛难当,坠得整个脑袋都抬不起来。
“王上……您这到底是……”
孙觅看了眼王乐,不愿意搭话,他擦了擦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孙觅的双颊因为刚刚的干呕变得惨白,他睫毛不停地抖,捂住胸部,想要忍住这种恶心的感觉。
主仆二人沉默了半晌,孙觅缓缓开口说话了。
“我怕是有喜了。”
王乐讶然,他听着孙觅努力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外面人听见。
自然,孙觅会来月信,那必然也是会有喜的。只是他身为雌雄同体,受孕的可能性自然比普通女子低上许多。孙觅自己都没想到,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也会有怀上孩子的一天。
“王上……这孩子……”
“怕是周璞的……”
“这孩子留不得!若是让周武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您和孩子的性命都是保不住的!”
王乐努力压低声音,但孙觅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焦急。
“我一个人在深宫之中,外面都是周武的眼线,又怎么有能力打掉这孩子?”孙觅簌簌地落下两滴眼泪,“且我体质特异,怕这孩子也保不住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