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闭上眼又缓了好一会，直到哥哥帮他拔了吊针。

程颢：“还有哪里难受吗？”

程颂：“想喝水。”

程颢给他倒了点温水，喂他喝下。

他拿体温计又测了一下，37.5℃，还是有点热，但降了不少。

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程颂偷偷看哥哥，看样子他是一直没睡，守着自己。

为什么？

马上就是情人节了，他不应该和女朋友在一起甜甜蜜蜜吗？

干嘛来照顾他这个没血缘的弟弟，这个...一是处的拖油瓶。

程颢拉开一半窗帘，外面大雪纷飞，不远处是繁华的霓虹灯。

“下雪了......”，程颂呆呆地望着窗外，良久他对哥哥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给哥哥添麻烦了。”

程颢皱眉，“我是你哥，照顾你上理所应当的。”

“而且，为什么撒谎说打了？”

他坐到程颂身边，“是他？他让你这样说的？”

程颂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直愣愣来了一句，“你不是我哥。”

程颢一顿，“你烧糊涂了，别说傻话，我不是你哥那谁是？”

说着，他自顾自地起身淘洗毛巾，掀开程颂的被子，“你浑身都出汗了，我帮你擦擦。”

他穿着家中常穿的那件睡衣，米白色的小熊图案。

程颂开始挣扎起来，拒绝他的触碰。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从何而来，也许骨子里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也许是因为被惯的法天。

他习惯了哥哥眼里只有自己，只对自己好。可是现在他们直接多出了一个人，他崩塌了，他不知所措了，他迁怒于人。

“不要你擦！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我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