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弋和父亲把母亲埋葬完回来,白老夫人便端过来一大碗狼肉,“弋儿,奶奶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饭还是要吃的。”
白谨弋看到碗中的狼肉就想起母亲那被狼咬的血淋淋的脖子,“呕!”
捂着嘴跑到一棵大树下,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白老夫人端着那碗肉,恐怕别人吃了一样,追着白谨弋来到树下。
“弋儿,你这是咋了?本来昨晚都没吃饭,现在又吐了,肚子里没有东西怎么行,快,把这碗肉吃了。”白老夫人又把肉递了过去。
白谨弋本来都不想吐了,可是看到那碗肉,又干呕了起来。
一边呕一边躲。
还是白老大过来拦住了白老夫人,“娘,弋儿都吐成这样了,咋还给他肉,那是咬死他娘的狼,他怎能吃得下。”
白老夫人才恍然大悟。
然后把那碗肉转为递给自己的儿子,“那你吃吧,这可是我强留下的,不然……”
白老大摇了摇头,“娘,我也吃不下。”
然后默然地走开了。
留下了白老夫人端着那碗肉,愣在那里。
“娘,你看吧,你把狼身上这块最好的肉留给谨弋,谨弋却不领情,可别浪费了,谨辰还没吃够呢!”白老三媳妇过来一把拿走白老夫人手里的碗。
白老夫人想发火,却又压了下去,赵氏不在了,这漫长的逃荒路还需要两个儿媳妇的照顾。
白谨弋吐得昏天黑地,没有了力气,靠在大树上独自哀伤。
看到宛谷村那边家家埋锅烀肉,心里的恨意又陡增了几分。
郁初柳睡觉期间穆淮之过来看了好几次,郁老太太问过酒的事,穆淮之让她等郁初柳醒了问郁初柳。
因为没有人带路,所以村民们也就只能在此地歇一天了,等着郁初柳醒。
大家都没敢乱走,就是妇人领着孩子们在附近挖些野菜。
郁承安不想挖野菜,就缠着穆淮之去河里抓鱼。
早上的时候村民们在附近找到了溪水,说溪水里有很多鱼,可是他们有了白家的教训,没敢往回抓,怕又有毒。
“你不怕吃了那鱼中毒?”穆淮之逗郁承安道。
“怕,所以才要你和我一起去啊,你又不是白家那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