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躁动地刨着蹄子,眼里里露出愤怒的凶光。
郁承安吓得不敢上前了,站在那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个小豆丁。
左左上前拍了拍孰湖的腿,孰湖立刻安静下来。
其实他是想去拍孰湖的脑袋,怎奈他太小,个子不够高,够不到孰湖的脑袋。
然后右右拉着郁承安的手,“摸。”
郁承安胆战心惊地把手放在了孰湖的背上,然后快速又把手收了回来。
孰湖用嫌弃的眼神瞅了一眼郁承安。
郁承安在心里暗道:我这个便宜舅舅活得可真憋屈,居然沦落到两个不足四岁的孩子给自己撑腰。
郁家的两个三岁多的孩子能驯服神兽的事,被逃荒的难民越传越玄乎。
也就更加坐实了郁家是福星的这个事。
赵氏气得咬牙切齿,“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们一家遇到,她们郁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白家的另外两个儿媳妇,鄙视地看着赵氏,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怎么样,你后悔了吧,该!
白谨弋嫉妒的不是郁家是什么福星,他嫉妒的是昨夜郁初柳与穆淮之一夜未归,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了一夜,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心里对那两个孩子更加憎恨了几分,要不是当初这两个孩子出现,或许他娘也不会去退亲。
左左和右右两个孩子坐在孰湖的背上,在宿地绕圈,小手叉腰,颇有那么一点儿威风凛凛的意思。
穆淮之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欣慰的表情。
郁初柳,这眼神咋像老父亲欣赏自己儿子的眼神。
不会这两个孩子真是这男人丢的孩子吧?郁初柳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而此时两个孩子骑着孰湖来到白家人的宿地,左左拍了拍孰湖的脑袋,孰湖煽动着翅膀腾空而起,四个蹄子照着白谨弋蹬去。
把白谨弋吓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两个孩子咯咯咯地笑得直拍小手。
他们虽然小,话也还说不完整,可是他们两个却看得出来,白家这一家人都是坏人,尤其白谨弋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厌恶,对娘不怀好意,对爹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