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能猜透她的心思,理解她的想法,尊重她的见解,比知己还知己。
麻苏月是过来人,明白,可她是个矛盾体,常觉得以她的年纪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羞耻的事情,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刚才的眼泪。
该如何做?
不知道,
只能回避,
幸好还小。
看吧,又觉得自己还小了……
依旧矛盾!
只,麻苏月没想到,这次分别,再见已是两年之后。
同样是夜半到的南市,站台上,是梅蓝夫妻在接她,回家后就住进了关豫家她原来住过的那间屋子。
这年夏,她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十中高中部,正好梅蓝送了一届毕业生下来,重带高一,麻苏月就进了她的班。
暑假前,关豫来信说他接到命令要去参与修建一个工程,工程性质特殊,交通又不便,她不能去,麻苏月只好赶在他动身离开东省前,寄了些东西过去。
吃的、穿的、用的,打了个足足二十斤重的包裹,其中包括他那位同学送来的一套绘图工具,材料一般,但好在精确和全面了许多。
那位叫韩光林的同学,是她入学后一个周,直接找到学校的,白白净净一个知识分子,高个头,白衬衣,戴了副金边眼镜,乍见就觉得很亲和,拎了个大号的黑色革包,远远地见了她先笑,说了句关豫兄有福。
然后给了她那套工具,还有两封表扬信,一封来自于TJ大学测量系,一封来自于某某仪表厂。
麻苏月明白,关豫这是还在帮她积攒资本。
这年头,钱算什么东西?荣誉和政治资本才是王道。
秋季开学,入了高中,她才知道,早前打算的寒暑假去工程队帮忙的事纯属妄想,他,学校早就把各项活动,安排的满之又满。
支农,支军,兵训,政治学习,生活检讨,个别谈话,思想汇报……一项挨着一项,想喘气儿都得抽个空。
初冬,关家伯父旧病复发,住了近一个月的院,出院后以身体为由卸掉了实际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