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面做皮的饺子,猪肉白菜的馅儿,便是做了弊,依旧是只看见白菜看不见肉,但好歹肉味儿是有的。
豆腐生煎最好,但费油,麻苏月就打了白菜豆腐疙瘩汤,疙瘩是加了点油和调料炒出来的,有股糊香,白菜叶和豆腐又细嫩柔滑,杂糅在一起倒十分美味。
黑豆芽则和粉条一块炖了,缺肉,素的难受。
午饭上桌。
开工的晚,包饺子又耽误时间,待吃到嘴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然后,猜到又没猜准的,那位叫温佳佳的佳人,两点多就找了过来。
彼时,关家伯父伯母在房间里休息,梅蓝夫妻和关豫、麻苏月四人,正在客厅里听宁宁报怨他们学校正在排练的,准备到老红军院表演的歌舞演出。
小丫头本来是既定的主持人,却临时被人抢了,老师赶鸭子上架,让她自己单独出一个节目。跳舞不会,会唱的歌别人已经选走了,琴只学了一年,弹的曲子都是半首半首的,拿不出门去。
委屈,委屈的噗噗哒哒掉泪。
麻苏月才知道这孩子一直把这事压在心里好几天了,知道姥爷从来不搞特殊,知道姥姥年纪大了不懂这些帮不上忙,就一直等到妈妈周末来家才倒出来。
可她妈妈也不是个懂艺术的人啊。
在关豫正要跟他外甥女使眼色找麻苏月时,佳人在栅栏外闪了半个影子。
铁道兵的军事素养,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他迅速起身,一手扯了麻苏月,一手拎了宁宁上楼。
楼梯转角处,麻苏月听见了一道甜腻的声音叫梅老师,蜜糖似的,粘牙。
抖抖手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想伸头看看那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美颜,却被关豫拽住胳膊连跨了三步台阶。
小孩子的情绪转得快,眼里还包着泪,便已经能够捂嘴偷笑,“小月姐姐,你还是不要看了。”
“为什么?”
“她长得像大喇叭花儿。”
大喇叭花是什么比方?麻苏月好奇,想着上午刚刚教导了这孩子不议人非的事,没再问。
宁宁却是拉着她跑进书房,拿了纸笔开始画,边画边解说:
“大脸,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