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林七如是说,眼睛好多了,心里却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感情。
陈年,如果你知道了,我为什么眼睛肿成这样,你会怎么看我。
一向冷静自持的你知道我这么低级的行为,会不会嘲笑我的幼稚和笨拙。
我是如此的笨拙,想和你一样闪闪发光,却每次都弄巧成拙。
草稿纸上留下他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的。林七听着很安心。
她翻开了物理课本,看着昨天晚上死磕出来的那道题和陈年面对理科得心应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的投入,直到右手边写字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年停了下来“有心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强迫她回答,主动权在她手里。
林七看着课本的眼睛突然起了水雾,最近怎么这么多的眼泪。
“没有,压力太大了而已。”林七忍住了心里的波涛汹涌,口是心非的说。
陈年不知信了没信,没有有再问下去。
下一节课是好好的语文课,熬夜一整晚的李树早就准备好了补个觉。
语文课是划水的好课,林七总是躲在一摞书后面偷偷的看言情,而陈年,陈年笔尖都快抡冒烟了。
陈年总是能在好好喋喋不休的语气里,一心二用的刷物理。林七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物理习题,陈年开学几天翻过去一大半。
他学习很用功,却不近视也不驼背。要不是认识他,林七会以为他是那种白白净净,很受女生喜欢的美术生。
“陈年,你走的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了。”语文课,好好在台上分析杜甫忧国忧民的悲情。
林七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心有余悸的对陈年说。
陈年正刷到了这一页最难的那一道题,思考了一下,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式子。
他的手真好看啊,骨节分明,白白净净的,像女生的手,林七看的入了迷。
她以为陈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或者以为她大早上又在发牢骚,根本不会理她。
谁知下一秒,他笔尖一停,突然转过来对着林七说“那我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