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尧坐在玻璃落地窗前，将杯中的咖啡续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为何，程锦衣的心理动态脱离他掌控了。

原本……他为了争夺这段关系中的主导权，对她使用了「服从性测试」，他一步步诱导她主动调整自己，成为一名符合他理想中的「完美妻子」。

然而，自从二人三天前最后一次结束聊天之后，程锦衣便不再回复他的消息。

他的内心焦灼不安，然而他却尽可能地表现得镇定自如，因为现在是他与程锦衣之间的「情绪拉锯期」，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落下风了。

他已经跟在她身后，对她唯命是从了几十年，倘若二人确定婚姻关系之前，他不能在她心里树立权威，掌控并领导她。那么……他们以后的相处模式，便很难实现身份逆转了。

归根结底，他本质上仍然是一名传统男性，不管和谁结婚，身为男人，他觉得自己都应该被妻子服从。

所以……她为什么还是不回消息呢？

又等了两个小时，云成尧终于决定拨通她的号码，人接听。

他开始感到不安，于是想了又想，拨通了她家的座机。

保姆接的电话。

“啊？云成尧先生是吧？我们家大小姐现在人不在家，她明天回法国舞团继续工作，现在在半岛酒店里和家人亲友道别呢～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保姆在电话里对他惊讶地答道。

他的手机摔落在地。

程锦衣突然决定回法国继续当芭蕾舞者？云家上上下下连他在内，确实没有一人得知此消息！

太反常了……

以程家和云家的关系，如果不是故意的，程家不可能会遗漏了通知他们……

他心里笼罩着一层不好的预感，然后他没想太多，径直往半岛酒店赶去！

他独自驱车，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会场，宴会已经进行了大半，宾客们都酒足饭饱了，正是最后的主人致谢环节。

今天的程锦衣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她穿着一件雪白的晚宴礼服裙，层层叠叠的设计，有些像婚纱。

裙摆很长，一直垂到了脚底，双手上戴着一对丝绸质地的白色长袖套，浓密的黑发全盘了起来，头顶还装饰了一个闪亮的钻石头箍。

童话公主也不过顶多美成这样了。

“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