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风雪,边城之外的山谷,当初让谢淮序昏迷了好几个月的那个地方,西戎大将尔玛满腔怒火看着对面坐在马背上的谢淮序。
谢淮序手执长槊,哪怕如今的天气恶劣,依旧威风凛凛,满地血流成河,皑皑白雪都弥漫成了一片红色。
尔玛开声大呵斥:“谢淮序,亏你还是定国大将军,没有想到堂堂的大将军居然用这般下等之计引我上当?”
尔玛原本想要乘胜追击,召集了所有的兵马一路追赶至此地,结果等待他的却是一场恶战,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云国将士们,哪一个有病秧子的模样?
尔玛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谢淮序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他淡淡开口道:“面对你这等耻之徒,此计已够!”
尔玛先是怔了怔,随后伸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渍擦掉,拉近了自己战马的缰绳,手中的大刀指向了谢淮序,口出狂言:“你倒是张狂,可又如何?当年你阿父不也是死在了我的大刀之下!今日我便用你的血养养我的刀,这东西能够沾上你父子二人的血,足以!”
虽身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可是尔玛说完这番话就觉得有一道冷气袭来,紧接着谢淮序手中的长槊猛如虎爪快如电闪,直接朝他胸口处而来。
尔玛下意识拿着大刀挡住了长槊,却还是被那百斤重的武器从马背上击落下来,他只觉得自己胸腹疼痛至极,连喘口气都是折磨。
口中流出了鲜血,他用力吐了一口,随后双手抓紧了手中的大刀。
谢淮序从马背上跃下,宛如天神站在他面前:“尔等贼人,岂配提及我阿爹?”
当年若不是谢柔茵通敌,将阿爹布兵排阵之法告诉了尔玛,他又岂有机会杀了阿爹?
“啊——”一而再再而三被谢淮序这般侮辱,尔玛已经忍可忍,直接抡起了大刀朝他而去,谢淮序同样握紧了手中的长槊,一招一式都想要将取了尔玛的狗命。
周遭的江夏雪也是杀红了眼,一个又一个西戎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偏生此时,一声又一声的号角从远处传来,尔玛瞳孔紧缩,仅仅犹豫了这半秒就被谢淮序的长槊狠狠插入了左肩,他猛的往后一退,就听见漫山遍野喊道:“姜大人攻入西戎!姜大人攻入西戎!”
“你……谢淮序,你……”尔玛再一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谢淮序不过将手中长槊轻轻一挑,尔玛的左臂直接撕裂。
“啊——”嚣张了几十年的西戎大将尔玛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威风的模样,他双膝跪在了雪地,很快身边的雪都染上了鲜血。
刚刚听见满山谷的回声,他知晓此番谢淮序出征的目的达到了,他要攻下西戎,西戎已经完了!
“我阿爹当年告诉我,身为一个武将,定然是坦坦荡荡的,可是我阿爹了,所以才会死在你这贼人刀下。尔玛,你苟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到阴曹地府同我阿爹谢罪去了!”还未等尔玛回过神来,长槊封喉,鲜血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