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神也这样直接。

就像那些爱看美女的男同学一样，闪着惊艳的光。

秋雨有些羞赧，避开与他对视，说：“班长，你一回来，就来逗我。”

她的小儿女情态被丁明琛尽收眼底，不自觉地，他唇角浮出一抹甜蜜的笑。

他上前一步，眼神锁住秋雨，目光炙烫，“秋雨，你说考上A大才会恋爱，现在……”

秋雨抿唇，灿然一笑，小儿女情态更甚，“班长，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少年唇角的笑冷凝，清俊的脸上蒙了层阴翳，不可置信似的，直接愣住了。

空气冷凝了几秒之后，丁明琛终于像是听懂了，缓缓开口，轻声问：“男朋友？谁，张帅？”

秋雨见他那难以掩饰的震惊模样，被逗笑了，“班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乖乖女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就突然有男朋友了，哈哈！不是张帅啦。我男朋友叫武大风，是我们校友，暑假在A市认识的，你没见过。”

丁明琛还是有几分愣怔，盯着秋雨，眸中有震惊，愤怒，后悔，不敢置信……

“哈哈哈！”秋雨简直要笑到扶墙了。

她从来没见过丁明琛有过这种被雷焦了的表情。

整个人都迟钝了，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秋雨揉着笑酸的眼睛，说：“班长，我知道很突然。其实，我和风哥早就喜欢对方了，就是为了不影响高考，就没戳开那层窗户纸。昨晚查完志愿，风哥就跟我表白了，我们也是新鲜出炉的情侣。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祝福我吧！”

比亲昵自然的“风哥”两个字，让丁明琛心狠狠地一沉，满腔火热与期盼被浇灭。

理智也终于回笼。

他终于明白了命运开的这个玩笑，的确是个事实。

残忍的事实。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许多事情在这瞬间涌上脑海，都有了答案。

秋雨外公去世的那晚上，一直打不通的电话；排考场时，她和宋心悦争论“大风”这个名字寓意丰富；草稿纸上连续不断的“风”字；她异常爱惜的粉色水杯；暑假回来之后突然剪了长发……

这些往事仿佛一记重锤，击在丁明琛的心窝处，让他初次感受到了内里深处传来的，一阵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