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你娘要一日不同意,你就一日不来提亲了?那我女儿就得一直这么等着你?”
“那不行!街坊邻居都以为咱家木香会嫁进皇甫家,这要一直拖着,人家会怎么看木香?屹川,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干脆利索,更得信守承诺,你要想娶木香,总会有办法说服你娘,你要不想娶她,趁早断了这关系,我给木香招个上门女婿!”
见爹娘两人对着皇甫屹川逼婚,白蔹只觉丢人丢到月球去了。
“爹、娘,叫你们来是吃饭的,不是找皇甫屹川逼婚的,好好一顿饭,你俩非得搞成这样,爹,我给你叫两壶你爱喝的酒,把你嘴堵上”
“傻丫头,爹娘这么说不也是为了你啊!”
看女儿不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木香娘着急了。
“好了,别再说了,人家齐少爷还在这呢,有话咱回家说,别在这丢人了”
经女儿提醒,木香娘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外人,慌忙示意丈夫别再说了。
对于沈家和皇甫家的那些事,齐天孝已听人说过,现在亲眼看到听到沈家夫妻和皇甫屹川的话,他才感觉到两家的仇恨貌似不小。
“沈大叔,不愉快的事不提了,您二位放心,我大表哥绝对不是那见异思迁的人,他对表嫂绝对是真爱,您放心,不出半个月,他俩准能完婚,快点菜吧,大家肚子都饿了,他家的醋鱼很好吃,咱们来条尝尝!”
看表哥有难,身为表弟的叶千尘站出来帮他说话,说完叫来伙计,三下五除二点好菜。
“娘,我下午不在的时候,铺子里没什么事吧?”
“没啥事,非就是卖货,快酉时那会,你谢伯家的儿子来了”
“谢铭?他去铺子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找他爹要钱呗,你给你谢伯的那一百五十两,他还了儿子的赌债后,剩下的就藏起来了,谢铭在家翻找没找到,就去铺子里找他要”
“谢伯给他了?”
“哪能呢,你谢伯被他伤透了心,拿着棍子把他赶出了铺子,我看着你谢伯家的情况,立马就想到咱家,那年你还小,不到一岁,你爹连考几年功名没考上,整天跟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多久就沾上好赌的毛病,刚开始是几两银子的输,后来就变成几十两、几百两,输了钱就回家找我要、找你爷爷要,你爷爷不给,他就在家大闹,那时候你爹就跟着了魔似的,拿了钱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好多天不归家,没两年,你爷爷病逝,债主们堵在家门口,为了还债,不得已卖了大宅子”
提起旧事,木香娘又经不住叹息,白蔹扭头看看正和叶千尘三人聊天的沈大俞。